上輩子她狼狽逃竄到了邊關,這一世卻是收拾得妥妥當當,身邊還有婢女和護衛相伴。想來不會遇到上輩子的那些事情了。想到上輩子的事情,晏逐星臉上的笑容淡了幾分。“王爺來了!”雙鯉歡快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晏逐星順著她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了駕車的停云。這一回出門,她只帶了雙鯉和九梔。山莊就交給了池嬤嬤、花嬤嬤還有銜蟬共同打理。若遇上解決不了的問題,可以去定遠侯府尋駱文纓。“縣主,咱們出發吧。”停云停下了馬車。“好。”晏逐星點了點頭,正欲上自己的馬車,就聽到停云又開口了。“縣主不如和王爺共乘一輛馬車?路上也好有人說說話,不至于煩悶。”晏逐星有些遲疑。按理來說,她和謝翊寧該分開乘車。“縣主,路上不安全,若是遇上歹人,您與王爺在一塊,更安全。”停云繼續勸說。一旁的雙鯉偷偷瞥了他一眼,覺得他這話說得沒有道理。歹人若是要來,那肯定也是沖著王爺來的呀。跟著王爺,豈不是更容易受傷。馬車里,謝翊寧掀開了車簾,瞧見一身男兒打扮的晏逐星一怔,而后笑道:“既然你換了男裝,路上你我便以兄弟相稱,同乘一車也不會有什么問題。”“好。”晏逐星不再猶豫,利落上了馬車。九梔和雙鯉也跟上了車。他們一路往青州的方向去。第一站先到了通州。晏逐星想起上回讓停云辦的事,詢問道:“對了,韓齊年如何了?”停云趕忙回答:“回八公子,韓齊年已死。”先前王爺說了,之后在外就稱呼他們二人公子。王爺行七,因而便讓停云叫他七公子。如今對外稱晏逐星是他的弟弟,那自然就是八公子了。“怎么死的?”謝翊寧有些好奇。停云恭恭敬敬道:“按八公子的吩咐,將人引到了通州賭坊。那姓韓的壓根就是狗改不了吃屎,一下就上鉤了。”“在通州賭坊賭紅了眼,借錢不還,被賭坊老板找上門,韓家已經無力為他還債,家里被拆光了,韓家人將韓齊年逐出了家門。”“韓齊年被追債的人剁了手指,還要去賭,最后夜里在巷尾被人活活打死。沒有人瞧見兇手,韓家人也不想追查此事,便將他草草下葬了。”“韓家人怕那些人追來報復,已經舉家搬離了通州,去了外地謀生。”晏逐星聽完這話,心里松了一口氣。韓齊年死了也算替關月報了仇。如今韓家人也離開了通州,平安的身世大概率不會被發現了。至于關家人,就算他們日后察覺到平安的長相與關月相似,按照關萬海的性子,也不敢胡亂攀扯。而且前幾日她還聽駱文纓說了一個事。據說自小抱養在身邊親自養大的孩子,長大后都會與養父母有幾分相似。她在心里暗暗祈禱,希望孩子長大了能像阮寄薇或者駱文纓,兩人都生得貌美,孩子若是長得像他們的話,日后說親也占優勢。畢竟世人都愛美。對長得好看的人總會格外寬容幾分。幾人沒有在通州過多停留,便往下一個地方去了。與此同時,悄悄跟在他們身后的人,也快速回京通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