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年前,為了幫謝家洗白轉型,我手上留了他們不少證據,如今正好一一還給他們。
一夜之間,謝家從巔峰跌下,徹底成了臭蟲在江城除名。
謝父躺在病床上被警察拘走了。
謝母承受不住壓力,再醫院30層樓頂,跳樓zisha。
謝凝月的生活更是天翻地覆。
名下資產全為非法收入,全被有關部門凍結。
她身上除了包里打賞小費的幾萬塊現金,再沒有多余的錢。
她甚至沒有錢給謝予白交住院費。
再一次拖欠藥費之后,兩人被醫院的保安趕出了住院樓。
而這時,她背上還背著一個嚎的震天的兒子。
隆起的肚里還懷著另一個未出世的孩子。
身旁是瞎了眼,沒有絲毫養家能力的謝予白。
在震耳的哭聲中,她突然后悔,想起我的好來。
原來,我之前說的從沒有嚇唬她。
當我厭惡一個女人,便真的能將她從天堂拉下地獄。
凝月,你怎么了?
謝予白揮舞著雙手,語氣有些急切,像是生怕自己被人拋下。
謝凝月露出疲倦的笑意。
沒事,咱們回家……
家字未落,她突地住了口。
家?
現在的他們,哪還有家?
為了活下去,謝凝月厚著臉皮四處找我。
希望我能看在以前的情分上,能幫幫她。
經過那么多事,她沒有學乖,依然覺得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中心。
她撫著肚子,跪在地上,自顧自對人敘述。
我們戀愛時曾經歷過的事。
她滿目溫柔,說的那么認真,到最后甚至哭了起來。
如果我沒有經歷這一切,或許被她的做作打動。
可如今,我卻覺得聒噪。
我吩咐保鏢,以后這個女人靠近宋宅百米之內,就亂棍打出去,生死不論。
她被打了幾次后,終于死心。
最后一次,對著大門方向咒罵了幾個小時,才灰溜溜逃走。
自那后,她做起她以前最鄙夷的事。
撿垃圾賣錢。
有時候為了掙一個垃圾箱,和人吵的臉紅脖子粗。
她再沒有以往謝家小姐的傲氣。
成了一個被生活壓彎脊梁的人。
隨著生活壓力的加大,她和謝予白的爭吵愈發頻繁。
怪他勾引她,要不是他突然出現。
她還是高高在上的首富妻子,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怪他殘廢養不了家,全家的擔子都要靠她這個弱女子端起來。
起初對于女人的咒罵,謝予白一味忍著。
可時間久了之后,他好像也活膩了。
耳邊是女人喋喋不休的咒罵聲。
鼻尖是垃圾的腐臭味。
在一個黃昏的傍晚。
謝凝月推開家里的門,發現屋內是漫天的血海。
謝予白先是殺了兩個孩子,最后割腕自盡。
謝凝月被眼前的一幕,嚇傻了,很久很久之后才反應過來。
她抱著頭,蹲在地上大哭,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
你這個沒良心的!你把我害成這樣,如今想自己撒手,你對的我嗎?
她一邊哭一邊用拳頭捶打著早已冰冷僵硬的尸體。
屋內哀聲陣陣。
屋外不遠處,人聲鼎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