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可以裝出來,話可以撒謊,可細節(jié)上卻也好認,就比如臥房里,沒有一點點女人的氣息。貴女的衣裳都是用香熏過的,宮妃尤甚,就連宮女身上都帶著香氣。之后言十安又趁熱打鐵,帶著她在皇宮轉了一圈。時不虞看著,呼吸都亂了。怎么后宮有那么多衙門?然后她發(fā)現(xiàn),偌大皇宮,只有偌大的紅梅居被隔離開來。言十安輕聲解釋:“那些宮殿用不上,與其廢棄不如利用起來。正好有些衙門過于擁擠,也亂了些。”“可這......”時不虞一時都不知說什么好。好像,也沒什么不好?“不虞。”時不虞循聲看向說話的人。言十安眼神熱烈:“不虞,你可愿做我的妻?”時不虞抿了抿嘴:“我不想給妾室發(fā)錢。”“沒有妾室。”言十安執(zhí)起她的手:“在你回到京城那一刻起,我便已經(jīng)昭告天下,封你為閑王,為后,為妻,與我共掌皇權,永不納妾,不納妃。若有違誓,將禪位于你。”“你把這話寫在詔令上了?”“是。”時不虞無法形容此時的心情,她曾想過言十安會怎么做,方法不是沒有,可唯獨沒想過,他會選擇親手斬斷所有退路。她在意的她擔心的,他都掃清了。這樣厚重的心意,當然是要鄭重的接住。時不虞的神情前所未有的認真:“我不住皇宮。”“我跟著你住閑王府。”“我也不會守規(guī)矩,想出門就出門。”“你是閑王府的主人,王府的規(guī)矩你來定。”“我若想離京,你也不能攔我。”“不攔。”言十安手上微一用力,將人抱進懷里:“再有得幾年,我便也能出京了。”時不虞抱住他的腰:“我每年都要回去陪白胡子的。”“好。”“我想辦個文院,把京城那些世家子弟都放進去,你去做院長。”“好。”“我還想辦個武院,你也要做院長,讓他們都做天子門生,誰也搶不走。”“都好。”言十安低頭看她:“不過在那之前,我們是不是該先成親?”時不虞不是很樂意:“立后大典太麻煩了......”言十安立刻保證:“我們就和普通人一樣成親。”時不虞想了想,提醒他:“那回浮生集很多人說要喝我們的喜酒,你記得要請他們。”言十安頓時眼睛一亮:“你同意了?”“反正不虧嘛!”時不虞哼哼唧唧,輕聲嘟囔:“你要是敢三心二意,那我就是女皇了!”言十安始終不曾真正安下來的心,此刻緩緩落定。他終于,不再是孤家寡人了。“不虞,不虞......”時不虞回抱住他,輕拍著他的背道:“在呢!”“以后,我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嗯。”“你去哪里要記得帶著我。”“嗯。”“要是不開心了,要和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