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受盡凌辱被剖腹取子時,弟弟正忙著在醫院陪女友看感冒。
死前,我尋到機會給他打電話,卻被他無情掛斷:
“你個克星,能不能離我們遠點?”
次日,我剛滿七月的孩子出現在警局停尸房。
法醫弟弟在解剖后,確認嬰兒不是自然早產,而是被人活剖出腹凌虐喪命,他斷言嬰兒生母定已慘遭不測!
他萬萬沒想到,這孩子是他的侄兒,更沒想到,他最恨的姐姐何止慘遭不測!
小七的尸體是被野狗從土里刨出來的。
爬山的路人發現后立馬報警,弟弟作為局里最具實力的年輕法醫,火速從女友家趕到了現場。
弟弟戴上手套扒拉了一下小七身上的泥土,擰眉深思。
一旁的女刑警看著我可憐的小七,目露悲傷和憤怒:
“這得是多狠心的媽才拋棄自己的孩子,要是知道孩子差點被野狗吞食,她不會心痛嗎?”
我飄在半空痛哭,我才沒有拋棄我的小七!
我怎么會不心痛?野狗撕咬小七尸體時,我卻無能為力……
弟弟大致查看后,淡定道:
“不太像自然娩出后遺棄,先帶回去解剖。”
眾人一聽頓時神情嚴肅,他們知道弟弟這話基本給案子定性了,小七的死不是普通命案。
一眾人兵分兩路行動,刑警去尋找第一拋尸現場,弟弟則帶著小七回了警局。
我那小小一團的小七,被弟弟放在了冰冷的解剖臺上。
我好想抱抱小七,給他溫暖,卻發現自己只能一次又一次穿透解剖臺。
這么小的嬰兒,其他法醫都不敢動手。
弟弟熟練的戴好口罩和手套,對小七鞠躬后便開始動刀。
一刀一刀,如同在我身上凌遲,即使被凌虐致死的痛,都比不上小七慘死時我的心痛。
我想阻止弟弟的刀,可是我明白,只有解剖查出真相,才有可能抓到那個兇手!
弟弟一邊解剖,一邊給實習法師講解:
“看到沒,這里初看是被野狗撕咬爛的,實際是遭受了異物,比如帶刺的鉤子捅刺肉體所致。”
“這里,暗紅色的為遭受暴擊后的器官出血。”
“再看頭部,沒有任何從產道娩出的痕跡,也就是說孩子是剖腹產。”
“從體型和大小,嬰兒最多7個月!”
實習法醫聽得直打寒顫:
“這么小的孩子剛出生不該住保溫箱嗎?怎么會被虐殺拋尸?”
“還是說孩子生下來就死了,所以才……”
弟弟搖搖頭打斷:
“孩子不是死胎,從母體脫離時是活的!所以他不是在醫院出生的!”
“確切的說,是被強行活剝而出!”
不愧是我引以為傲的弟弟,他永遠可以在尸體上解讀出真相。
眾人聽得震驚,紛紛怒罵兇手該死。
“禽獸!若真是如此,那孩子母親……”
“孩子母親大概率慘遭不測了!”
弟弟話落,整個停尸房的溫度更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