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晏澤離開咖啡館后,驅(qū)車來到郊外的一處別墅。這是他回國后買下的,也是他唯一能感到片刻安寧的地方。他站在落地窗前,俯瞰著遠處的城市燈火,心中充滿了無盡的苦澀。他已經(jīng)盡力了,他用最真誠的態(tài)度去面對她,去祝福她,但她依舊疏遠。這是他應(yīng)得的,他知道。
他掏出手機,翻看著沈知顏和程宴的合照,照片中的她笑靨如花,與程宴的甜蜜溢于言表。他曾以為,只要他重生,只要他能改變一切,她就會重新回到他身邊。可現(xiàn)實卻給了他一記重擊,她已經(jīng)有了新的生活,新的愛人,而他,只是她不愿再提及的過去。
他將手機緊緊握在手中,指節(jié)泛白。他知道,他所能做的,就是放手。但他能徹底放下嗎?他不知道。但他會努力,努力成為一個真正的守護者,而不是一個偏執(zhí)的占有者。
他開始構(gòu)思,如何將他對沈家和程家的幫助更加隱秘化,讓他們在完全不知情的情況下受益。他要讓他們過上最好的生活,那是他對沈知顏最深沉的彌補和祝福。他想,如果這是他唯一能為她做的事情,他會傾盡所有。
池月被釋放時,她已經(jīng)不再是那個光鮮亮麗的富家千金。長期的藥物控制和精神折磨,讓她身體虛弱不堪,面色憔悴,曾經(jīng)的囂張氣焰被痛苦和恐懼取代。顧晏澤遵守了承諾,沒有要她的命,但卻剝奪了她所有可以依賴的東西,讓她嘗到了真正的絕望。她被放逐在一個沒有顧晏澤庇護的世界里,感受著被全世界拋棄的滋味。
她曾試圖聯(lián)系顧晏澤,以為憑借前世冒領(lǐng)的“救命之恩”,或許還能得到一絲憐憫。她打通了他的電話,聲音里帶著哭腔:“晏澤,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好難受,你能不能再幫幫我?”
電話那頭,顧晏澤的聲音冰冷得不帶一絲溫度:“池月,你我已經(jīng)兩不相欠。你所受的,不過是你應(yīng)得的。我給了你活下去的機會,但你的人生,與我再無瓜葛。”
“不,晏澤!”池月尖叫起來,“我當初是為了你才去折磨沈知顏的!她死了,你也解脫了,難道我做了這么多,還不能得到你的原諒嗎?”
顧晏澤的聲音愈發(fā)冰冷,帶著不容置疑的決絕:“你所做的一切,不過是滿足你自己的私欲。沈知顏的死,是我心中永遠的痛,你所謂的‘幫助’,只會加重我的悔恨。池月,你記住,我對你從未有過愛,只有利用和厭惡。你唯一能做的,就是永遠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的面前。否則,你所承受的,將遠超你想象。”
說完,他毫不留情地掛斷了電話,并將池月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拉入了黑名單。
然而,池月并未就此罷休。她試圖通過各種渠道,散布沈知顏和顧晏澤前世的恩怨,試圖讓沈知顏再次陷入輿論的漩渦,以此來報復(fù)。她甚至想找人跟蹤沈知顏和程宴,想要制造一些意外,攪亂他們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