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一那年,我交了個有錢的男朋友。
他哪里都好,唯獨不肯讓我融入他的圈子。
我問他:“畢業后我們就結婚好不好?”
他點了支煙,笑而不語。
這天下課后后。
我被一位溫婉的女士堵在校門口。
她摸了摸微微隆起的小腹,柔和的對我說:
“你是畢業后想嫁給傅寒年的那個女孩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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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拖著行李箱的手指微微收緊,咬著唇瓣沒說話。
其實心里已經有了不好的預感。
“別緊張,顏安同學。
眼前的女人莞爾一笑,
“我叫莊南嫣,是傅寒年法定上的妻子。
“我知道,你們保持這段關系已經兩年了,也知道你并不知道我的存在。”
“今天是我和傅寒年三周年結婚紀念日,他說他在公司加班,得晚點回家,不過其實真相是,一會八點半,你們要去看電影,看完電影后,他會讓你住在他在城郊的房子里,讓你安心度過這個寒假假期,對嗎?”
是的。
她說對了。
我的口袋里,就藏著一張電影票。
剛剛上課的時候,還翻來覆去的看著那張票浮想聯翩了好久。
幻想著一會在電影院里,依偎著傅寒年的胳膊,一起看愛情大片的甜蜜場面。
莊南嫣的視線下移至我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
“這是他送給你的嗎?”
“卡地亞的滿天星,的確很漂亮,我年輕的時候,也喜歡這樣的款式。
她的眼眶忽然紅了,唇角彎起一抹苦笑:
“我記得,這款是情侶對戒,他也有一枚吧?”
一股無所遁形的羞恥感快要將我逼瘋了。
我將左手藏回袖子里,囁嚅道:
“對。”
去年情人節。
我過生日,傅寒年包下了一間西餐廳,在我們吃燭光晚餐時,將這枚戒指,親手帶在了我的手上。
我家境困難。
在得知這枚戒指要四萬塊的時候,喜極而泣。
恨不得將一切都獻給傅寒年。
那時的我歡喜過頭,全然沒想過,為什么傅寒年就只在那個晚上,帶過那一回戒指。
現在想來。
他是怕莊南嫣發現。
我憤怒、慚愧,又覺得想哭。
有些無法接受。
深愛的男友竟是個瞞著懷孕的妻子,在外面偷腥的衣冠禽獸。
原來他不肯讓我進入他的圈子。
是因為,我是他養在外面的三兒。
“顏安。”
莊南嫣撐著她的腰,有些艱難的喘了口氣:
“方便跟我去街對面的咖啡廳小坐一會嗎?
我看向她高挺的肚子。
意識到孕婦不能久站。
她應該是在校門口等了我很久,已經是極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