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從他身后抱住他,捏他的耳朵,問他為什么忘了給我準備,是不是不愛我了。
聰明如沈予安,他當然能快速察覺我的變化。
可他什么也沒多說,只是點點頭:
「我先去公司了,你慢慢吃。」
他接過保姆遞來的西裝。
拿在手里,遲疑幾秒。
就在我懷疑,他是不是還在等我像平時那樣,跳著過去給他穿衣服時。
他自己翻動西裝穿上。
腳步聲和關門聲一起消散。
保姆問我:「姜小姐,您想吃什么?」
我搖搖頭:「不吃了,幫我準備一些郵寄的紙箱,今天就要。」
我拿起行李箱回到房間。
等保姆送來箱子時,我把衣服和隨身生活用品都分裝好。
隨后,又來到沈予安的衣帽間。
這幾年我送過他很多的領帶、袖扣、衣服、手表等。
但他都很少穿戴。
除非哪次被我強行戴上身,這些東西才勉強能出去見人。
就像我這個女朋友一樣,只能藏在暗處。
我咽下喉嚨中的疼,把自己送沈予安的東西,也一件件拿走,裝進箱子。
折騰了好久才終于收拾完。
我坐在床上細細喘氣。
手機收到沈予安的消息:
【讓司機去接你了,半個小時后會到。】
簡單的措辭,甚至沒有交代前因后果。
他篤定我從來對他的話不會拒絕。
我自嘲笑笑。
正好,也是時候和他說聲分手了。
3
會所內燈光斑斕。
曾經,這也是我最喜歡來的地方之一。
我從小就在萬千寵愛中長大,性格明媚如火。
被好朋友戲謔喊京圈野玫瑰。
哥哥大學的校慶上,我第一次見到沈予安,被他清冷禁欲的樣子吸引。
迂回地跟哥哥打聽他是否單身。
哥哥翻白眼:「他那個高嶺之花的冰塊性格,哪個女孩子敢靠近他?」
我心頭一喜。
他冷淡,我熱烈,絕配啊。
我開始背著哥哥,一發不可收拾的狂追他。
甚至把大學志愿從京北改到了沈予安所在的南海。
哥哥得知我改了志愿,氣得怒罵我。
可罵歸罵,心里還是疼我,又給沈予安打了電話,讓他平時多照看著我點。
我心中偷笑:一切都在按計劃進行了。
當時,我以為自己聰明絕頂,沈予安和哥哥都在我的設計之中。
可知道今天我才知道,自己蠢得可憐。
被服務生引到包廂門口。
里邊氣氛正熱鬧。
有人起哄問:「予安,你那小女朋友你平時護得緊,極少帶出來給兄弟們見,現在若若也回來了,這可是你從小最寵的妹妹。現在我可要問問了,女朋友和妹妹,哪個在你心里更重要啊?」
我腳步止住。
屏息等待答案。
沈予安咽下一口酒,不答。
沈若氣得跺腳,嘟嘴看向他:「哥!」
沈予安這才彎起嘴角。
水晶酒杯和大理石桌面碰撞。
他清冷的聲音響起:
「女朋友可以再換,妹妹可只有一個,你們說誰重要?」
「哎呦~~起雞皮疙瘩了。」眾人起哄。
沈若得意地站起來,食指掃過全場的大半人:
「你,你,還有你,賭輸了,快給我轉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