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關門聲響起,“陛下”從閻婆腿上躥起來,從沒關嚴的門縫里鉆出去,將她后知后覺的罵罵咧咧的聲音關在門后面。
……
云城的占地面積不大,余糖沒想著坐公交,反而拉著Nemor一起走過去。
今天陽光明媚,和煦的陽光從樹杈里透出來,落在柏油路上星星點點的,像是破碎的玻璃片。余糖邊走,邊往下面看,看起來很不自在,不由地出聲道:“Nemor,你這是什么衣服?”
“這鞋跟怎么這么別扭。”
余糖根本沒有多少衣服,今天就是胡亂地抓起一件穿的,沒想到這么地“不合身。”
白色的高跟短靴,淺藍色的緊身牛仔褲,再往上面就是白色貂絨的外套,穿著她身上非常彰顯氣質,遠遠看過去,就是妥妥的富家女孩。
Nemor懷里抱著個黃毛的貓,聽到她的話,隨口道:“這個叫富貴千金風,很漂亮的。”
她帶來了許多衣服,從F洲一直到京城賭市,來到云城之后,向那邊打了兩通電話才讓他們將東西郵寄回來,整整五個行李箱三個大包。
聞言,將外套的帽子戴上,剛剛遮掩住眉眼,雙手抱胸,聲音還是有點兒悶,“早知道這樣,就不穿高跟的了。”
這么遠的路要累死人了。
話音剛落,余光撇到Nemor懷里的“小野貓”,不由地瞪大眼睛,驚訝道:“它什么時候養的這么胖了。”那肥嘟嘟的大臉盤子,還有發膘發福的身軀,簡直跟個肉墩子似的。
余糖都有種錯覺,Nemor那種小身板會抱不動它。
街邊的梧桐樹光禿禿的,偶爾還能看見兩片焦黃的葉子還掛在上面,寒冽的冷風刮過,還是能察覺出來涼意。
再過不久,就要過年了。
似乎都能從隱隱的寒風中能察覺出年味了。
附近樓上的臺球室,從這個角度剛好可以看到外面的景色。蔣楚耀手里夾著根剛剛點燃的煙,眉宇間緊湊起來,他原本只是想透口氣,才過來點根煙。
沒想到竟能碰見老熟人。
而且是一位好久不見的老熟人。
余糖即使穿著與她平時極不符合的穿搭,而且帽檐還遮掩住眉眼,只露出半張精巧的小臉。但他依舊能認得出來,哪怕她化成灰燼,揚在這寒風里,他也認得出來。
看著她的身影逐漸消失在路口,燃著的煙頭一直燒到盡頭,火熱的灼痛感傳來他才緩過神來。
“耀哥,煙冒好沒?”
背后傳來幾句喚聲,一個染著黃頭發的男人握著臺球桿,專注地盯著臺球桌上,隨口繼續道:“搗臺球,繼續啊。”
“嗯。”隨口敷衍了幾句,正準備轉身離開的時候,窗外竟飄起了細碎的雪花。
目光盯著窗外,像是受到某種刺激似的,將手里的煙頭丟掉,拽著雨傘就往下面沖出去,瘋的就像是跑一千米賽跑似的。
“誒,耀哥…”
“干什么去!”
身后有人在呼喚,但依舊被他不管不顧地拋到腦后,置之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