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有細碎的光芒透過樹葉的縫隙照射進來,剛好灑落在他們眉眼中,陽光的斑駁在來回跳動。
沈妙瞧見這情況不聲色地止住腳步,扭過頭嗓音溫順乖巧地道:“糖糖姐,我有東西在那邊的休息室,我先去拿一下。”說著腳步已經(jīng)向反方向開始走。
留下樸恩一個人反應慢了半拍,然后慌慌張張上前走幾步,“程哥,我也過去幫幫忙。”說著便三步并作兩步追上去。
然后兩人一齊消失在樓梯拐角處。
余糖移開視線,剛巧扭頭對上他寡淡又深沉的視線,兩人視線交錯毫不避諱,視線往下移最終定格在他垂在身側的右手上。
“你的手要不要看醫(yī)生?”
細細的嗓音傳來,指尖略微收緊,程野低眸輕飄飄地瞥了眼,然后看著她很寡淡地拒絕,看醫(yī)生還怎么看她,醫(yī)生可沒她好看。
略微點點頭,她找了個長椅坐下,眉目散淡透著股淡淡地頹,微垂下眼睫在眼下白皙的皮膚上落下一片陰影。
程野就倚在門框邊上側頭看著他,站的姿勢不怎么規(guī)矩,散漫中透著點兒吊兒郎當,但目光卻深沉貪戀,直勾勾的盯著她看不曾移開過半分。
大約過了一刻鐘,沈妙和樸恩才從拐角處的休息室出來,身上只帶了個癟癟的小包,看不出裝了什么東西。
目光在他們兩人身上游移,余糖開始打量他們兩人之間是否存在奸情,讓她平白忍受著那道灼熱的視線那么久,感覺非常地不自在。
四個人一齊到了之前入住的酒店,兩個女孩子在里面收拾東西,程野和樸恩就倚在外面的墻壁上靜靜地等著。
眸光散淡瞥了眼身側的人,程野眉宇間寡淡地似一波清水,嗓音低啞不緊不慢地側頭問道:“你怎么也跟過來了?”
樸恩冷不丁地被嗆了一下,側眸對上他極度寡淡的視線,在腦子里飛速組織了下語言,笑著說,“程哥,我這不尋思沈妙在醫(yī)院幫了很多忙,然后我來送送她。”
“也沒別的意思。”
最后一句話顯得有些欲蓋彌彰,程野意味深長地輕哦一聲,尾調(diào)拉長,面上還是一片清冷,看不出情緒。
與此同時,兩個女孩從房間內(nèi)出來,來的時候帶的東西本來就不多,收拾起來也簡單,在前臺退了房卡,幾個人決定趕往機場。
樸恩在前面開車,程野坐在副駕駛座,空氣里彌漫著一種復雜的氣息,感覺異常凝重,連呼吸聲都不自覺地放輕了許多。
一場大雨過后,機場此時的人流量比往常多了很多,程野拉著行李箱走向她,步伐穩(wěn)重,眉目深情刻骨。
余糖刻意避開那道灼熱的視線,伸手接過他手里的東西,可還沒等有所動作,一個冰冰涼涼細膩溫潤的東西套在了她的手腕上。
微低下眼簾,這竟是一只羊脂玉鐲。
她平常并不怎么佩戴首飾,但卻被它一眼驚艷,油潤細膩的質(zhì)地,精光內(nèi)蘊的美,樣式簡單但品階決不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