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風習習,室內確實比外面火辣辣的太陽清涼的多。
賀錦軒剛想邁開步子走進室內,突然頓了頓,回過頭看向櫥窗旁的女孩。
余糖拿著一本書翻翻看看,眸子中是少有的專注。
“你在這里等著我。”想了下賀錦軒還是決定囑咐一番,免得他回來這小人就和上次一樣不告而別了。
余糖看的認真,隨口應下。
瞧著女孩漫不經心的樣子,賀錦軒猶豫了下關上門進了浴室。
余糖捧著書坐在了配藥桌后的椅子上,頻繁地瞇眼皺眉。
“什么玩意?”輕嚀一聲,女孩捏了捏眉心,這東西看的她腦殼疼,專業術語還那么多。
里面響起了嘩嘩的水聲,余糖尋聲望去,是醫生在洗澡。
不經意間瞥到了角落旁的竹筐里一堆綠色的植物,余糖想了一陣,那好像是醫生從小樹林里采來的。
就在余糖沉思的時候,口袋里的手機突然叮當一聲。淡淡地劃開手機,屏幕上只有兩個字。
“速來!”
跳下椅子,余糖隨手將手機揣進口袋里。剛準備踏出房門的時候,她突然良心發現回過頭看了一眼。
余糖現在在想,她不告而別醫生會不會生氣?在四周掃視了一圈,也沒發現有什么可以留言的東西。女孩聳了聳肩,轉身踏了出去只好作罷。
穿過一道小路,余糖頂著火辣辣的太陽到了一幢綜合樓前。
梁聽此時就在這棟樓里的一個辦公室里,身子半躺在椅子上,雙腳囂張地抵在桌上。拽拽的樣子像是來討債似的。
室內只站在傅濤恒一個人,端著一盞茶放在桌上,彎腰諂媚道:“梁聽先生怎么又來了?”
“怎么?”斜睨了他一眼,梁聽揉了揉后腦勺,不耐煩道:“不歡迎我?”
傅老校長立即苦了一張臉,這問題他能選擇不回答嗎?索性梁聽也沒有繼續再逼問,只是幽幽地磕上眼眸,嘴里無賴道:“我要余糖的做的編曲,今天拿不到我就不走了。”
傅濤恒抽了抽嘴角,不由得將眼前的人與街邊的老賴結合在一起。傅濤恒多想脫口而出,“你小心把老子逼急了你什么也得不到。”
但這句話他永遠都不會說出來,他怕梁聽一個不耐煩回了句,“你有種試試。”
事實上,傅濤恒什么也做不了,尤其是對上無賴越發顯得無能。
“咚咚—”
沉木門被敲響發出悶悶的聲音,傅濤恒抬眸望去陷入沉思,這個時候會有誰過來?
梁聽干咳了幾聲,微抬下巴示意他去開門。
傅老校長有些無奈,慢吞吞地挺著大腹便便去開門。
少女倚在門的另一側,聽見開門聲才抬眸望去。
傅濤恒這也是幾個月以來第一次再見到余糖,女孩的眸底清清冷冷,許是長相的原因,整個人都顯得很乖還有種莫名的溫和。
相對于傅濤恒的詫異,余糖明顯的就顯得自然多了。低頭微微頷首,喚了聲,“傅老校長。”
樣子還算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