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能好好的,想要什么只管跟媽說。”
“城南那套房子,我已經找人辦手續了,盡快過戶到你的名下,算是給你壓壓驚。”
提到那套房子,我忍不住氣的渾顫抖。
那是我婚前唯一的財產。
林歡立刻搖頭,淚眼朦朧。
“我不能要。爸媽還能這么關心我,我已經很感激了。”
“清琳本來就對我有意見,要是知道這個,她肯定會更恨我的。”
她聲音越說越小,看到林歡這副模樣,蘇廷川的眼神瞬間軟了下來。
他把手里的檔案袋放在桌上。
“小歡,這是事故責任認定書,我都處理好了,就是一場意外。”
“以后,誰也不能再拿這件事來惹你不高興。”
一場意外,就這樣輕描淡寫定義了我一輩子的殘疾。
蘇廷川的聲音里滿是愧疚。
“小歡,我知道這些年你受委屈了,我欠你的太多。”
“以后,我會用我的一切來補償你。”
林歡哭著投入蘇廷川的懷抱,兩人緊緊抱在一起。
蘇廷川輕撫著她的后背柔聲安慰。
“我絕不會再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我聽著聽著就笑了。
一個癱瘓在床的人,又要怎么去傷害她呢?
2
明明是林歡,一直在用她的病,破壞著我的生活。
嫁給蘇廷川的第一個月,我就察覺到了異常。
那時蜜月剛開始,林歡深夜的一個電話,就讓蘇廷川連夜訂了最早的航班回國。
他說她一個人在家,抑郁癥發作了。
后來我才知道,林歡只是因為看到我在朋友圈分享了蜜月旅行照片。
“我看到你那么幸福,就覺得自己好失敗,控制不住地想傷害自己。”
她梨花帶雨的向蘇廷川懺悔,而我卻成了炫耀幸福的罪人。
第一年的結婚紀念日,林歡更是在宴會開始前,割傷了自己的手腕。
“我知道今天對你們很重要,我只是想提醒自己不要再打擾你們的生活。”
她面色蒼白的展示著傷口,任由鮮血滴落。
我冷著臉宣布宴會取消后,婆婆卻質問我。
“林歡只是心里苦,不是存心給你添麻煩,你就不能多體諒她一下嗎?”
老公蘇廷川更是滿臉不耐煩。
“她因為我們的婚事,抑郁癥已經加重了,剛才流了那么多血都沒吭聲,你卻只在乎一個宴會,是不是非要逼死她你才滿意?”
“杜清琳,別讓我瞧不起你,為了這點小事斤斤計較?你以前不是最通情達理的嗎?”
婆婆指責我,我或許還能辯解。
可蘇廷川的話,卻讓我如墜冰窟。
他應該最清楚我為這個家隱忍了多少。
“我什么都沒做,是她一直在打擾我們的生活,蘇廷川,我們才是夫妻,你能不能多考慮一下我。”
蘇廷川眼里的失望更重了。
“我知道你心里有怨氣,但你不能把責任都推給一個病人。你以前不是最寬容大度嗎?”
看著他厭惡至極的眼神,我只覺得渾身冰冷。
我要怎么證明,一個人的病,也可以成為傷害別人的武器?
曾經林歡也這樣對付過蘇廷川。
當年他們還沒離婚,林歡就在公司大鬧,指責蘇廷川和合作方有染。
她把滾燙的咖啡潑在合作方身上。
“想跟我搶男人,我讓你們都身敗名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