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可妍朝他點點頭，又看了沈寧一眼。
她眼底沒有炫耀，卻像是在告訴沈寧：看見了吧，我和賀霽川之間的關系就算斷絕五年，也不是你能比得上的。
目送車子離開后，賀霽川才回頭對沈寧道：“走吧?！?/p>
沈寧頓了頓，才跟上了他的步伐。
兩人上了車，賀霽川才開口解釋道：“以前和那孩子關系還挺好的，沒想到可妍沒告訴他我們分手了。”
沈寧聞言轉頭看向他，車里沒開燈，她只看見他一半面孔藏在陰影里，露出的一半也看不清神色。
沈寧思量著他的解釋，最終也只是輕笑一聲。
產生誤會的是那孩子，剛剛賀霽川只需要說一句話就能向那孩子解釋清楚，他不說。
現在卻反而來向自己解釋……
你說好不好笑？
沈寧扭過頭去，看向窗外。
賀霽川沒得到回應，看向她，視線不由停在她鮮艷的紅裙上。
當即眉頭一擰，便說道：“還有，以后不要再穿紅裙，不好看。”
沈寧聞言，心便是一顫。
到底是自己穿紅裙不好看，還是賀霽川只喜歡她穿得像譚可妍？
沈寧閉上眼，不說話了。
賀霽川見她不說話，也冷了眼，目視前方一言不發了。
回到家中，沈寧先到了書房。
她馬上要去德國，自然要學好德語，好在她從前就有德語基礎，現在重學也不算困難。
她沒有避著賀霽川學習，但他也沒有問，對她在做什么似乎毫不關心。
第二天，華航的案子第一階段正式達成意向。
沈寧順勢舉辦了一個酒會，邀請了好些金融圈內人，最后大獲成功，她也第一次在酒會上喝醉了。
沈寧是好友蘭伯特皺著眉頭問：“你們也不攔著點，真讓她喝醉了?，F在怎么辦？”
其余人你看我我看你，都沒主意。
“沈寧有男朋友嗎？”
“沒有吧，要不然給那個誰一個機會，他不是喜歡沈寧，叫他送她回家唄?！?/p>
蘭伯特輕嘖一聲，正打算自己送沈寧回家，便見她手機響了起來。
屏幕上的名字是“霽川”。
蘭伯特接起，開了外放。
一個聲線淡漠的男聲隨即響起。
“沈寧，你在哪？怎么現在還不回家？”
男人的話語雖冷淡，但也證明了他的身份。
沈寧真有男朋友！
所有人都大吃一驚。
只有蘭伯特為這人話語里的冷漠皺起了眉，開口道：“你好，我是沈寧同事，她現在喝醉了，你能來接她一下嗎？”
電話那邊靜了一瞬。
男人聲線無端驟冷：“地址?！?/p>
有人連忙說了地址，電話才被那人掛斷。
幾個同事更驚詫了，議論紛紛。
“幾年了，我從沒聽過沈寧還有男朋友?！?/p>
“就是啊，沈寧加班那么多次，從沒見過有人來接她?！?/p>
只有蘭伯特望了眼喝得滿臉通紅的沈寧，莫名嘆了口氣。
賀霽川趕到會場時，沈寧的酒勁已經散了一半了，正坐在沙發里發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