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qū)幾瞿峭胄丫撇璧臅r候,腦子里什么也沒想。
她是做完了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的。
倉惶從賀霽川家離開后,她的心還噗通噗通跳個不停。
這一晚實在刺激。
她有好多難以紓解的事,都在這一晚過去后,釋然了。
也許人和人之間,就差了一個能坦誠相對的嘴巴。
沈?qū)巼@了口氣,也沒多想,回了自己家。
剛想拿出鑰匙來開門,卻看見門口正蹲著一個男人。
曲同舟。
沈?qū)幧硇蚊偷匾活D。
“你怎么會在這?”她開口問的時候,連聲音都是啞的。
曲同舟這才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
他眼底滿是血絲,渾身氣勢也一凝,與從前她見過地曲同舟完全不一樣。
“你和賀霽川復(fù)合了?”
沈?qū)幰汇丁?/p>
也沒說什么,只是拿出鑰匙,打開了房門:“進(jìn)來再說吧。”
曲同舟本能地意識到不好,卻面對沈?qū)幍难垼翢o反抗的能力。
他順從地進(jìn)入,然后便看見沈?qū)幾谏嘲l(fā)上,一臉的疲憊,表情卻顯得異常的嚴(yán)肅。
他瞬間便有了退卻之心。
“我突然不想知道了,我們下次再見吧。”
他剛走出一步,便被沈?qū)帞r住了。
“先坐下。”
她表情沒什么變動,聲音卻無端的冷淡。
曲同舟渾身僵住,也只好坐下。
“你調(diào)查我?”
面對沈?qū)幚涞难凵瘢麤]法撒謊:“是。”
沈?qū)幧詈粑艈柕溃骸盀槭裁凑{(diào)查我?”
曲同舟低下了頭,語氣沉重:“因為我喜歡你。”
沈?qū)幚湫σ宦暎骸跋矚g,就可以調(diào)查?喜歡,就可以撒謊?”
曲同舟被反問得啞口無言。
沈?qū)庨]上了眼,將心里的煩悶一點點地壓了回去。
“你還有什么事情瞞著我?你既然能調(diào)查到我家在哪,那必然也不是你所說的什么打工人吧。”
曲同舟身體一僵,最后還是選擇了老實交代:“德慶事務(wù)所的老板是我叔叔。”
“我來德慶,只是為了賺實習(xí)經(jīng)驗。”
沈?qū)幱掷浜咭宦暋?/p>
這下,一切都水落石出了。
她就說,曲同舟這人明顯就不像是什么小康家庭,奈何他裝的太好,將她騙了去。
“曲同舟,我沒法再相信你了。”
沈?qū)幍难凵褡兊脧?fù)雜,可嘴里的話卻那么的堅定。
“你知道的,我這個人最忍受不了的,就是欺騙。其實一開始你就說實話,我也未必不能和你做朋友,但你沒有,你非要用欺騙的底色來和我在一起。”
“對不起,我接受不了。”
曲同舟臉色瞬間變得慘白一片。
“我可以解釋的。是叔叔說不要把身份告訴別人,他擔(dān)心我會因此被人特殊對待……”
他自己說著說著,聲音也小了去。
明顯,他自己也知道不太對勁了。
沈?qū)庍@一刻,頭簡直疼到暈厥,于是匆匆站起,將他往門外推。
“行了,你先出去,讓我自己一個人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