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丞相夫人的身形踉蹌了下。
她怎么敢。
這么大一頂帽子扣下來,她可戴不起。
她心里清楚,傅硯辭既然敢將這件事直接說出來,那自己不退讓,他也會去書房。
想著,她的身子往旁邊避了避。
王爺,請。
本來想著自己跟過去,一旦發現什么對丞相府不利的東西,就趕緊收起來。
不曾想,傅硯辭帶著裴意一進去,反手便將書房的門關上了。
美其名曰。
不希望任何閑雜人等來阻止他尋查真相。
秦鶴鳴為什么會zisha
如今室內只有他們兩人。
裴意心中的疑問再也憋不住了,趁著這個機會立刻問了出來。
只是傅硯辭這一次依舊沒有回答。
反倒是領著裴意往書房深處走去。
那里有一個炭火盆。
裴意皺了皺眉。
如今已經快要入夏了,這屋里怎么可能還會要燒炭火
仔細一瞧,那炭盆里留有半截沒有燒干凈的字條,隱約能夠看見死的字樣。
只是,這信會是誰寫的
為何秦鶴鳴只是看了一眼,就害怕成這個模樣
不用想了,這封信是二皇子寫的。
聽著頭頂的聲音,裴意驚訝地抬頭。
他怎么知道自己在想些什么
你那疑問全都擺在臉上了,本王這樣都看不出的話,豈不是同你一樣是個傻子。
誰是傻子!
裴意頓時黑了臉。
不過,當面對著傅硯辭,有脾氣都也只能忍著,只敢悄悄翻了幾個白眼。
蕭朔為了保全自己,自然是要犧牲秦鶴鳴的。
畢竟,本王要是繼續順藤摸瓜查下去,那二皇子篡位的事可就瞞不住了。
篡位
裴意瞪大了眸子。
可是......
如今二皇子不是立儲的最佳人選嗎
到底自己在王府待了這么久,傅硯辭與哪個皇子私下有來往,裴意還是知道的。
傅硯辭扯了扯嘴角。
誰又知道呢
畢竟,權力這種東西最是讓人迷失自我。
皇上正值壯年,即使立了太子,到正式繼承皇位,這中間的日子還長得很。
或許蕭朔是自認為羽翼已豐,迫不及待了也在情理之中。
這件事到此就結束了,你今后也不必每日因著這件事發愁了。
有些事到了該放下的時候就要放下,你能為裴聞做到這個份上,已經很難得了。
傅硯辭輕聲說著。
裴聞雖是他同父異母的兄長,但昔日同在裴府時接觸得并不多。
能在聽到風聲之后,調查一番裴聞的真正死因,已經是他仁至義盡了。
然而,此刻聽到這些話的裴意,垂著頭,一言不發。
她自然知道傅硯辭說的在理。
可她,一時還沒有辦法放下。
很明顯。
裴意不愿放下,傅硯辭有的是辦法,不讓她不去想這件事。
這些,都是我最近要看完的書
裴意盯著案上小山高的書,眼睛險些瞪出了眼眶。
手撫上放到最上面,那本足有食指厚實的策論。
京中女子哪怕是要飽讀詩書,可也沒有看見過哪個女子要讀策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