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言月一看到父親回來,慌忙起身,神色之中恍惚有幾分慌亂。
“爹爹,我……我有事要和你商量?!?/p>
“說?!毖Ω竾@氣。
直覺告訴他,并不會是什么好事。
薛言月低下頭,猶豫了一會兒,像是終于下定了決心似的。
“爹爹,你也知道那帝寒城是個什么樣的人,心狠手辣,暴戾成狂,若是他真的對茶茶有好感,執(zhí)意要將她納進后宮,將來可如何是好?”
薛父忽地沉默,“……”
薛言月咬咬牙,繼續(xù)說道,“茶茶心性單純、不諳世事,容易被人利用,您也知道,皇上跟疏王之間的關(guān)系,本就不好,茶茶之前又是疏王的未婚妻,難?;噬辖咏皇莿e有目的!
這么多年來,爹爹你好好想一想,皇上何曾對女子如此主動過?
在他眼里,權(quán)力和皇位才是最重要的,茶茶……在他眼底,又能算得上什么?”
垂在身側(cè)的手指,微微蜷縮。
原本有些慌張的眼神,也漸漸歸于平靜,她鎮(zhèn)定的望著薛父,等待著他的答案。
她不知道說了這些之后,爹爹會有怎樣的反應。
她只知道,她必須要說。
再不說出來,怕是要晚了。
良久。
薛父搖頭嘆息,唇角溢出一抹苦笑。
“言月,你的意思是想讓我?guī)鸵粠褪柰鯁幔俊?/p>
“爹爹!良禽擇木而棲?!?/p>
“良禽擇木而棲?好一個良禽擇木而棲!我教了你那么多年,竟然教出了個眼瞎的……”
“爹爹……”
“別喊我爹爹!我何德何能,怎敢當你父親?”
薛父氣得渾身發(fā)顫。
他以為她撞一撞就會回頭。
卻不想,居然蠢到了如此地步!
薛言月不死心的繼續(xù)糾纏。
“爹爹,我說的都是實話,難道我說的有什么不對嗎?如今的皇上是怎么登上那個位置的,你難道不比我清楚嗎?
現(xiàn)在他又盯上了茶茶……說不定、說不定他不僅想對疏王下手,他還想對我們將軍府下手!
我們?nèi)羰遣蛔鲂┦裁?,指不定哪天將軍府就沒了!”
“滾!”薛父怒極。
他看向薛言月的眼神里滿是失望。
從沒想過,大女兒會有這種想法?
短短幾天的時間,便一邊倒的站在帝寒疏的那一邊。
他是該說她沒腦子呢?
還是該說帝寒疏足夠厲害?
三言兩語便將人哄的團團轉(zhuǎn)?
“爹爹!”薛言月還想辯解,眼神也多了幾分急切。
忽地,書房的門被人一腳踹開。
茶茶走進來,平靜的看了兩人一眼。
最后,目光淡淡的落在了薛言月的身上,“你、話太多了,很吵很煩!”
七七,【…………】
沒有了蜜餞的茶茶,果然脾氣不太好。
薛言月愣了幾秒鐘,迅速反應過來,“茶茶?我在書房跟爹爹說話,怎么會吵到你?”
距離那么遠,你在逗我???
茶茶睨她一眼,“哦,你聽不出來我在找事嗎?既然要找事,那理由,自然隨便找一個就行?!?/p>
薛言月一臉懵逼,“???”
她完全被茶茶近乎跳躍式的話語,說的凌亂了。
薛言月:我、我有得罪茶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