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急切地扯開那件薄薄的吊帶睡裙,揉成一團扔到一邊。
“哎呀,別捏那里......”
“媳婦兒,你好軟好香。”
“宋硯洲,你屬狗的嗎?......你當你是小娃娃嗎?”
“我不是你的小毛驢嗎?”
男人的騷話越說越過分,葉西西忍不住翻白眼拍他頭,“閉嘴!”
*
夏季農忙,生產隊里除了大麥,之前種下的早稻已經可以收割了,緊跟其后又是第二季的水稻插秧,隊里的所有成員均是早出晚歸,累得夠嗆。
除了收割水稻,山上的溝渠工程幾近完工,新來的王支書對這件事很重視,總是拉著宋硯洲和宋振國一起開會討論。
葉西西已經連續好幾晚沒有見到宋硯洲了。
每次他回來時,她已經入睡,早上她還沒醒,男人就已經離開,等她醒來便只能看到床頭上男人幫她倒好的一杯溫水,還有窗臺上擠好的牙膏。
所以說雖然兩人還是睡在同一張床上,卻硬是好幾天沒有碰上面!
只有每次半夢半醒間感受到自己落入一個溫熱的懷抱,以及落在唇上溫柔纏綿的吻。
就是7月即將結束的前一天,葉西西接到了季芳菲的電話。
電話里,季芳菲告訴她,自從朱明軒被抓去勞改后,朱月玲和朱玉瑤又沒有了工作,兩人租住在一戶人家的雜物房里。
朱玉瑤和鄭向榮的親事都快談成拉鋸戰了,兩家人還在就彩禮和嫁妝的事情扯皮,誰也不愿意讓步。
鄭父鄭母認為反正朱玉瑤已經和自己兒子有了肌膚之親,人都是自己兒子破瓜的,還能跑到哪里去?
更何況朱玉瑤連臨時工的工作都丟了,朱明軒又被抓去勞改,他們鄭家雖然說鄭父丟了機械廠的工作,但鄭母還是供銷社的員工,怎么樣也比朱月玲一個無業游民強。
現在是朱玉瑤想高攀自己兒子,不是他們鄭家上趕著求娶。
朱月玲見鄭家人對自己女兒如此高傲和怠慢,擔心朱玉瑤嫁進鄭家受苦,且鄭母居然獅子大開口,不但不給彩禮,還想要她貼上500元嫁妝。
就朱月玲那個愛財如命的性格,怎么可能舍得?
但實在架不住朱玉瑤苦苦哀求,朱月玲最后還是松了口,愿意補貼300元嫁妝讓朱玉瑤嫁過去。
結果鄭向榮的母親硬是咬定沒有500元,這媳婦誰要誰娶去。
反正他們家也沒有很想要娶這個兒媳婦!
事情就又卡在那里不上不下了。
但這并不影響朱玉瑤每天都跑去找鄭向榮,兩人現在又都沒了工作,天天廝混在一起。
街坊鄰居對這兩個人都十分唾棄。
“西西,我聽說朱月玲母女最近一直在到處打聽你和宋家人的消息,天天跟人家訴苦,說你偷了她的錢,還把她的房子給賣了,我估計沒幾天就會去找你了,你自己小心點。”
“嗯,我知道了。”
葉西西和季芳菲又聊了幾句,這才掛斷電話。
朱月玲和朱玉瑤要來?
她嘴角扯出一抹冷笑,想來訛自己?那她就讓她們偷雞不成蝕把米!
果然沒兩天,葉西西下了班后回到家,宋家人都還沒回來,她正準備做晚飯,院子的木門就被拍得震天響。
“葉西西!你這個喪良心的賤蹄子,你給我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