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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曦死后,前夫離開了這座城市,我的生活終于回歸平靜。
但有些東西,卻悄然改變了。
比如,秦湛來我家的次數越來越多。
起初,他只是以檢查女兒身上是否還有咒術殘留為由,偶爾上門。
后來,他開始帶著自己種的草藥,說是給女兒調理身體。
再后來。他連我家的備用鑰匙都有了。
某個雨夜,女兒突然發高燒。
我手忙腳亂地翻找退燒藥,卻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
秦湛渾身濕透地站在門口,手里拎著一包藥材,眉頭緊鎖:
你電話打不通,我猜是沒電了,念念怎么樣了
我愣在原地,喉嚨突然發緊:你怎么知道她發燒了
他徑直走進來,摸了摸女兒的額頭,語氣平靜:
巫族的感應,她身上有過咒術,我會察覺異常。
那一晚,他守在女兒床邊,用銀針和符紙替她退燒。
我坐在一旁,看著他專注的側臉,心跳莫名加速。
天亮時,女兒的燒退了。
秦湛收起工具,抬頭對上我的視線,忽然輕笑:
你這么盯著我,是怕我下咒
我耳根一熱,下意識反駁:誰盯你了
他忽然湊近,呼吸拂過我耳畔:
說謊,你心跳聲太大,吵到我了。
后來,他開始教我簡單的巫術。
防身用。
他一本正經地說,卻在我畫錯符咒時,從背后握住我的手。
指尖相觸的瞬間,我的耳朵紅得能滴血。
女兒成了最積極的助攻:
媽媽!叔叔說周末帶我們去山上采藥!
我瞪他:你什么時候約的
他聳肩:剛才,用傳音術。
女兒歡呼:叔叔還說晚上要烤兔子!
我:你們倆能不能尊重一下我的知情權
表白是在冬至那天。
他熬了一鍋巫族特制的藥膳,說是驅寒。
我喝了一口,辣得眼淚直流:這根本是毒藥吧!
他忽然伸手擦掉我眼角的淚,眼神溫柔:嗯,是情毒。
我僵?。菏裁?/p>
巫族的情毒,只對心動之人生效。
他低頭,額頭抵住我的:
你現在的癥狀是心跳加速,體溫升高,瞳孔放大。
我咬牙:這是被你辣出來的!
他笑出聲,忽然吻住我:嘴硬。
自此他住進了我家。
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灑進來時,秦湛已經煮好了早餐。
廚房里飄著米粥的香氣,他系著圍裙,手里握著湯勺。
一本正經地對著灶臺上的符紙念咒,說是能讓粥更軟糯。
我靠在門框上笑:巫族秘術就用來煮粥
他頭也不回:嗯,還有更厲害的。
比如
他突然轉身,一把將我拉進懷里,低頭吻住我:
比如讓你腿軟的咒。
女兒的聲音從客廳傳來:
媽媽!叔叔!我上學要遲到了!
我紅著臉推開他,他卻笑著往我口袋里塞了張疊成心形的符紙:
今日平安咒,貼身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