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傅司凜的眼神暗了暗。
處理干凈。他轉身離開，聲音冷得像來自地獄，明天，我要看到姜氏破產的消息。
第二天清晨，姜瑟瑟從姜氏集團頂樓一躍而下。
同一天，叱咤商界多年的姜氏突然宣告破產。
傅氏大樓里，傅司凜的指節捏得發白。
這么多日他一直在讓人找我的下落，卻始終一無所獲。
繼續查。他聲音嘶啞，掘地三尺也要找到微微。
特助欲言又止：傅總，已經查過所有...
那就再查一遍！
他頹然坐進椅子里，手指插進凌亂的發間。
微微...你到底在哪里
9.
芬蘭的雪夜格外安靜。
我又一次從噩夢中驚醒，冷汗浸透了睡衣。
夢里還是那些畫面。
傅司凜和姜瑟瑟在車上糾纏，父親拽著我的頭發往地上撞，網絡上鋪天蓋地的謾罵...
又做噩夢了
溫暖的燈光從門縫透進來，傅淮錚站在門口，手中端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安神茶。
我接過茶杯，茶香讓我緊繃的神經慢慢放松。
這已經是這兩年來不知道第幾次了。
每當我半夜驚醒，總能看到傅淮錚在客廳煮茶的身影。
有時候是安神茶，有時候是熱可可，永遠恰到好處的溫度。
明天要去見主辦方他在床邊坐下，輕聲問道。
我點點頭：設計展的評委想當面聊聊。
這段時間，在傅淮錚的鼓勵下，我重新拾起了畫筆。
那個曾經只有幾萬粉絲的小賬號，如今已經積累了數千萬關注者。
我決意開個人工作室。
上周，我收到了珠寶界最負盛名設計展的邀請函。
洽談結束時暮色已沉。
傅淮錚站在長廊盡頭等我，西裝外套搭在臂彎，見我出來便遞過一份文件：順路去看了個地方。
我翻開文件，是一棟臨湖的小樓工作室設計圖。
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室內的樣子，和我夢中一模一樣。
你什么時候...
我的聲音哽在喉間。
他低頭看我，目光盛滿笑意：從你說想開工作室那天，就在找了。
喜歡嗎
我剛要回答，余光瞥見展廳門口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
傅司凜。
他瘦了很多，西裝外套顯得空蕩蕩的，眼底布滿血絲，像是很久沒睡好。
他就那樣站在雪中，一動不動地望著我。
我轉身就走。
微微！
他的聲音嘶啞得可怕。
我知道真相了...他快步追上來，那些校園暴力視頻是姜瑟瑟放的，車禍也是她設計的...我都讓她們付出代價了...
我冷笑一聲：所以呢
傅司凜突然抓住我的手：你沒有背叛我...那個小女孩根本不是你的孩子對不對
他眼底翻涌著近乎瘋魔的執念：我們可以重新開始。如果你喜歡孩子，我們...
傅司凜。我猛地抽回手，你不覺得自己惡心嗎
他整個人僵在原地。
從你和姜瑟瑟在車上...在我面前...我的聲音止不住地發顫，指甲深深掐進掌心，我們就已經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