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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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懷瑾愣住了。
助理連忙顫聲又重復一遍。
那一瞬，他的血液似乎凝固了，喉嚨里卡著一口冷氣，吐不出也咽不下，只能任由寒意順著脊背爬滿全身。
嘴唇微微顫抖，卻發不出聲音，仿佛聲帶也被某種無形的力量掐住。
大片大片的恐懼在他的眼底浮現，他朝助理怒吼道：
怎么可能！我不是叫人把她送回別墅了嗎她怎么會死，又怎么會跳海！
她為什么要跳海她是不要命了嗎我都說了不讓她離開，她為什么還是要離開我！
他拼命地扯著嗓子問助理。
助理支支吾吾，拿出我給他留下的一封信。
這是......我在夫人書房找到的......
顧懷瑾顫抖著手打開信。
看到信后，他忽然意識到這是《霸王別姬》里的一句臺詞：
[早知人情比紙薄，我懊悔留存詩帕到如今。
萬般恩情從此絕，只落得一彎冷月照詩魂。］
他現在才是真的知道。
我這是真的要離開他了。
他瞬間眉頭緊鎖，想說什么，卻感覺胸腔似乎被一塊巨石狠狠壓制，說不出話來。
隨后他像是想要伸手去掏口袋里的煙，可手是抖的，掏了幾次都拿不出來。
顧總，我查夫人的時候，順便查了阮云笙小姐，發現所謂夫人推阮云笙下樓梯，以及她口中夫人害她的種種證據，都是她騙你的，從始至終夫人都沒有害過她。
話落，顧懷瑾自嘲地笑出聲，眼淚嘩啦啦地砸在地板上。
原來，一切都是他錯怪了我。
是阮云笙，害他把我毀在戲臺上，任由阮云笙搶走我的東西，還讓我被網暴，被割舌頭。
也是他顧懷瑾，把我逼到絕境，跳海而死！
助理走后，阮云笙忽然從門后走出來，扯了一抹笑容地問：
瑾哥哥你怎么了我聽說那個賤人死了，終于沒有人再能擾亂我們的生活了！怎么了......瑾哥哥你似乎看上去不開心
見顧懷瑾神色不對，她又試探性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