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熹眸眶一震。
霍硯深已經扣住她的腰,將她緊緊地抱在懷里,急切地說:“熹熹,我好想你。”
真的好想。
所以,抱得很緊,恨不得融入自己的骨血。
喬熹被他抱得都快要窒息了。
“霍硯深,你弄疼我了。”
他趕緊松了松手上的力度,掐著她的腰肢,將她抵在門后,眸光深切地凝望著她。
明明知道她跟季牧野在一起了,明明知道她的心越來越向季牧野靠攏,明明知道他不該再糾纏她了。
可只要看到她,他就控制不住思念,想再次擁有她。
喬熹被他圈在懷里,雙腿也被他抵著,無法動抵。
霍硯深灼熱的眸子,勾起不少歷歷在目的往事。
他看她的時候,一直都很深情。
深情得她以為他是真的喜歡她。
然而,他看別人的時候,也是一樣的深情。
她才明白,他只是長了一雙深情的眼睛。
“霍硯深,我一個女人都知道要往前看,你一個大男人,怎么就不知道往前看?我已經從過去的泥潭中走出來了,你還想把我拉進去?”
“往前看?泥潭?”
霍硯深捧著她的臉,額頭沉痛地落到她的額頭上,“我們的過去,在你的心里,只是泥潭嗎?”
“對!”
她毫不猶豫地回答。
霍硯深指尖凝滯,“你真會戳我的心。”
喬熹嗓音冷漠,“比你不及。”
她的心才是被他戳得千瘡百孔。
她知道兩家的恩怨,更知道兩家在生意場上的競爭,她還是義無反顧的選擇愛他,為了跟他在一起,準備未婚先孕,奉子成婚。
承受他們之間感情攤開的明面上,她要接受的家庭譴責。
她當時都不知道當家里人知道后,她會承擔什么樣的后果,她還是沒有退縮半步。
甚至想過,如果到了最后,家里人都不同意,哪怕她離開喬家,也會選擇他。
可他是怎么對她的?
她若心軟一分一毫,會把她和喬家,推入深淵。
他只知道纏著她,不想放棄過往。
可他又何嘗知道,她是怎么一點一點從過去那種深愛中抽離出來的。
像是經歷的了一場病毒,表面上好了,實際上,還有無數后遺癥。
這些后遺癥,都需要她自己在每一個夜深人靜的時候,獨自療愈。
他能三頭兩頭來找她發泄,她呢,她去找誰發泄?
僅僅四個字,讓霍硯深的態度軟了下來,連聲音都低了。
“熹熹,對不起,我不想這樣的,你別生氣,我來找你,只是因為我要回去了,想跟你告個別,但你把我拉黑了,我聯系不上你。”
語氣里帶著輕哄的意味。
他一向都很喜歡哄她,因為她小。
可她后來,太強了,強到他有時候都會忘記她只有二十歲,強到他想用力量去壓制她,讓她臣服。
“現在,告別了,你可以放開我,走了嗎?”
喬熹不帶一絲表情的臉和無情的話語,又一次擊中霍硯深的心臟,讓他心臟破了一個大洞。
沒有了她的他,心里一直空著一個洞,思念一次次把他掏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