慘叫聲響起。
傅晏淮不知何時出現,一把擰斷了那人的手腕。
沒等喬瑩反應過來,她就被拽上了車,連人帶行李。
“放開我!”
傅晏淮鉗住她亂動的手腕:“又在鬧什么?”
這句話讓喬瑩鼻尖一酸。
以前她和喬父吵架跑出來,傅晏淮總會開車找遍全城,然后背她回去。
“又在鬧什么?”他那時也總這么說。
她趴在他背上,聞著他身上清冽的雪松香,天真地以為他或許也有那么一點喜歡她。
現在想想——
沒人比他更狗了!
明明不喜歡她,還要睡她。
睡完還能回書房對著林若淺的照片深情款款。
她不明白,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林若淺。
論家世、樣貌、身材,她哪樣輸給她?
他喜歡誰不好,為什么是林若淺,偏偏是林若淺。
“放開!”喬瑩紅著眼眶,狠狠咬了傅晏淮的手一口。
男人皺了皺眉,卻什么也沒說,直接發動了車子。
傅晏淮把車開回別墅,直接拎著她的行李箱進門。
“和以前一樣,”他解開袖扣,語氣不容置疑,“住到你想回家為止。”
喬瑩站在玄關,指尖掐進掌心:“我只住半個月。半個月后我就離開這里,房租會付給你,也不會再打擾你。”
“不再打擾?”傅晏淮緩緩抬眸看她一眼,金絲眼鏡后的目光深不見底,“你能做得到?”
這句話像刀子一樣扎進心里,喬瑩心臟猛地抽疼。
原來他早就看出來了。
看出她從最初的針鋒相對,到如今的非他不可。
她愛慘了他。
那他呢?就這樣心有白月光,又冷眼看著她沉淪?
“林若淺……”喬瑩突然開口,“是我繼母的女兒,你知道嗎?”
傅晏淮解領帶的動作頓了一下:“今天才知道。”
沉默半晌,喬瑩還是沒忍住:“你和她,是什么關系?”
“學妹。”傅晏淮倒了杯水,慢條斯理地喝了一口,“同一個學校,以前在學生會共事過,有次車禍她救了我,之后身體不好,一直在國外養病。”
他看向喬瑩,眼神帶著警告:“我知道你對你繼母有意見,但這件事與若淺無關,你不必針對她。”
喬瑩所有的話都哽在喉嚨里。
她本來想問“你喜歡她嗎”,可現在只覺得可笑。
看他這處處維護的樣子,還有什么問的必要?
她轉身回了客房,重重關上門。
這一晚,傅晏淮破天荒地沒來找她。
喬瑩躺在床上,盯著天花板發呆。
是啊,他的白月光回來了,他哪里還顧得上她?
第二天喬瑩故意睡到中午,就是想避開傅晏淮。
可推開門,卻發現他居然還在家。
男人坐在沙發上,金絲眼鏡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正翻著財經雜志。
“醒了?”他頭也不抬。
“你不去公司?”
“周末。”
喬瑩哦了一聲,從冰箱里拿了幾個甜點,準備回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