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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木禾很大方,陽光明媚卻不落俗套,一看就是大家族滋養出的富貴小姐。
婁清辭一開始就這樣覺得。
只是,當蘇木禾把她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時。
婁清辭還是驚出一身冷汗。
她一個粗使丫頭,即使拼了命地逃出生天,也掩飾不住骨子里的自卑。
她何德何能,能與大總統的千金成為同學
哎呀,我其實也不算正經的千金,我姆媽是父親的四姨太,只不過父親前幾房妻妾生的都是兒子,他只有我一個女兒,所以格外疼我些。
蘇木禾若無其事地說著,笑容款款。
但婁清辭卻有些坐立難安了。
蘇木禾如此坦誠,她也不應該再藏著掖著。
她決定把自己的事情告訴蘇木禾。
不是為了博得她的憐憫,只是朋友間的交心。
自那日后,兩人成為真正意義上的朋友,無話不談,日夜相依。
另一邊,蘇城。
裴瑾風自從被大總統發文訓斥后,就一直待在督軍府,沒有出門。
雖然如今軍閥割據,大家各立為王,他并不怕大總統。
但他也不能成為眾矢之的。
畢竟他掌管的山南五省,富得流油,是每個軍閥眼中的肥肉,恨不得將他吃干抹凈。
裴瑾風雖沒有再出蘇城。
但私底下還是不斷派人前往東洋,不斷給婁清辭施壓。
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按理說,婁清辭不愿回來,他大可以再娶一個督軍夫人。
然后對外宣傳婁清辭暴斃,沒人敢說什么。
但裴瑾風就是不想這樣干。
他就是想讓婁清辭回來,耗費的時間越長,他這個念頭就越強烈。
甚至,他開始想念起婁清辭還在他身邊的日子。
她身上淡淡的茉莉花香,她親手給他織的毛衣,她親自為他準備的一日三餐。
都那么令人懷念。
想到這,他的心里忽然一陣悶疼,好像被人使勁捏了他一把。
他不知道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但就是不好受,甚至讓他輾轉反側。
夜里,他夢見婁清辭回來了。
轉頭,她又渾身是血地站在他的面前。
他心疼難耐,渾身被冷汗浸透,但更多的是絕望。
沒有婁清辭的日子,好像格外難熬。
第二天一早,裴瑾風第十次派去接婁清辭的隊伍,再一次無功而返。
督軍......副官站在會客廳,不斷地哆嗦著,心里害怕極了。
只因前面九次沒有接回夫人的副官,不是被裴瑾風鞭笞,就是被他逐出了蘇城。
有屁快放!裴瑾風已經在發瘋的邊緣。
夫人,夫人說她不想回來,她還說,你們本就沒有簽訂婚書,根本不是夫妻,她讓您不要再去打擾她了......副官說完這些話,渾身已經被冷汗浸透。
下一秒,他直接跪在了地上,督軍,小的辱沒了您的使命,還請督軍懲罰!
可這次,裴瑾風已經不打算懲罰他了。
他掏出槍,對準副官的額頭。
下一秒,槍響人亡,鮮血濺了一地。
婁清辭鐵了心不愿再回來,還說他們本來就不算夫妻......
裴瑾風被氣得臉色發白,嘴唇發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