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但他被傷的有些很,并沒有想要結婚的意思。
傅宴白將江詩詩約在咖啡館,想要說清楚這件事。
咖啡館的冷氣有點足,傅宴白指尖在溫熱的杯壁上劃了半圈,終于還是開了口。
江詩詩,他抬眼,目光撞進女人清冷無波的眸子里,我們兩家的事,我覺得......
這家的手沖不錯。
江詩詩忽然打斷他,將面前的白瓷杯往他那邊推了推,骨節分明的手指輕叩杯沿,肯尼亞豆,酸度剛好,你試試。
傅宴白的話卡在喉嚨里,看著那杯飄著熱氣的咖啡,指尖蜷了蜷。
他知道她懂自己的意思,卻偏要裝作不懂。
傅宴白深吸一口氣,換了種更直白的說法:聯姻的事,我不同意。感謝你的幫助,以后我們可以是合作伙伴,是朋友。
但不能是夫妻。
他已經不信任這種關系了。
江詩詩正低頭看手機,聞言抬眸時,嘴角甚至帶了點淺淡的笑意:上周在周伯伯的壽宴上,你不是還說我養的那只貍花很可愛,你想養嗎
話題轉得猝不及防,傅宴白愣了愣:你聽見我說得話了嗎江詩詩,我們好好談談。
江詩詩在逃避。
江詩詩放下手機,身體微微前傾,我們可以試試。而且,傅家和江家需要這次合作,你我都清楚。
傅宴白依舊是搖頭。
江詩詩反而看向窗外:聽說城西新開了家美術館,有你喜歡的印象派特展。下周末有空嗎
又是這樣。
明明他在說聯姻的事,她卻總能輕描淡寫地繞開,避重就輕。
傅宴白看著她從容不迫的樣子,忽然覺得有些無奈。
江詩詩這樣的人,還有很多選擇。
他張了張嘴,想再說些什么,卻見江詩詩已經起身,拿起椅背上的外套: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傅宴白望著她的背影,那句我不會去的最終還是沒能說出口。
他知道,就算說了,下次見面時,她依舊會用另一種方式,輕巧地繞過這個話題。
江詩詩的追求,像一場精準又強勢的圍獵,帶著不容拒絕的意味,卻又裹著層恰到好處的溫柔。
傅宴白第二天去公司,發現樓下的停車位被一輛嶄新的邁巴赫占了。
那是他的專屬車位。
車窗降下,江詩詩穿著剪裁得體的白色長裙,手里拎著份包裝精致的早餐。
順路,送你上去。
他想說不用,她已經推門下車,自然地挽住了他的手臂。
聽說你們部門今天要開項目會,這份三明治是低脂的,不會讓你下午犯困。
他拒絕的話還沒出口,就被她塞進手里的熱咖啡燙得縮了縮手。
她眼疾手快地接過,用指腹試了試溫度才遞回來:剛溫好,不燙了。
午休時,前臺突然來敲門,說江小姐送了東西。
打開一看,是一整套限量版的莫奈畫冊,扉頁上用鋼筆寫著:印象派特展門票,下周六下午兩點,我在美術館門口等你。
沒有詢問,更像是通知。
傅宴白捏著那兩張燙金門票,想起上次被他繞開的拒絕。
還是得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