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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第2頁)

第22章

晚上加班到九點,他揉著酸澀的眼睛走出寫字樓,發現江詩詩倚在車邊。

昏黃的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見他出來,她語氣平淡,我猜你沒吃晚飯。

后備箱打開,里面是保溫箱,層層疊疊放著他愛吃的幾家老字號小菜,現在吃正好。

傅宴白站在原地沒動,聲音冷了幾分:江詩詩,我說過我不同意聯姻,你的這些做法......

這和聯姻無關。

她打斷他,眼神在夜色里顯得格外認真,我在追你,傅宴白。以江詩詩的身份,不是以江家繼承人的身份。

他一怔,她已經把保溫箱塞到他懷里,指尖不經意擦過他的手腕,帶著點微涼的溫度。

上車吧,涼了就不好吃了。

說完拉開車門,竟真的沒再提送他的事。

傅宴白抱著沉甸甸的保溫箱,看著那輛黑色轎車匯入車流。

忽然發現,這個女人的強勢從來不是逼迫,而是用一種溫水煮青蛙的方式,一點點滲透他的生活,讓他連拒絕的力氣都在慢慢流失。

她一直在滲透自己的生活,在他面前刷存在感。

哪怕傅宴白總是避而不見。

這天,傅宴白來到酒吧,震耳的音樂撞得人耳膜發疼,傅宴白和朋友窩在卡座里,聽著旁邊人笑鬧。

眼角余光里,江詩詩不知何時坐在了斜對面的吧臺,黑裙子將身段勾勒得凹凸有致,格外妖嬈。

兩人沒打招呼,像不認識。

有相熟的客戶過來敬酒,舉著杯子往傅宴白面前湊。

傅先生,上次的合作多虧你,這杯必須得喝。

傅宴白皺眉要拒,手腕卻先被人輕輕按住。

江詩詩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拿起他面前的果汁杯,朝那人舉了舉:他胃不好,我替他。

仰頭飲盡時,紅唇的弧度在燈光下格外清晰。

客戶訕訕地走了,傅宴白瞥她一眼:不用。

她沒應聲,只把那杯沒動過的威士忌挪遠了些。

后來玩牌,他手氣臭得離譜,連輸幾把。

江詩詩就那么站著,既不指點也不插話,卻在他要摸牌時,不動聲色地擋了下旁邊伸過來想偷看的手。

朋友打趣:江總這是當起保鏢了

她勾了勾唇角,沒接話,目光落在他發頂,帶著點說不清的專注。

這時,一個醉醺醺的男人撞過來,拍著傅宴白的肩膀笑。

喲,這不是傅大少爺嗎還記得我不前幾年你為了那個灰姑娘跟家里鬧決裂,鬧得滿城風雨,現在......

話音沒落地,傅宴白的臉已經冷了。

當年他為了溫雅,幾乎要和傅家斷絕來往。

都是一個圈子的人,他幾年沒回家,自然有人知道。

他攥緊了牌,指尖泛白,正要開口,眼前忽然一花。

江詩詩不知何時動了手,動作快得驚人。

她一把攥住那男人的衣領,巴掌直接揮了過去。

砰的一聲悶響,男人踉蹌著倒地,嘴角滲出血絲。

你算什么東西!

江詩詩的聲音冷得像冰,和平日里的從容判若兩人。

她的頭發有些亂,眼神狠戾,哪里還有半分溫和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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