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陸有坤沒說出來,但陸家人都知道那話后面的意思。
只怕那位一旦醒來,又要來個天翻地覆不罷休了。
陸流澤最后的那句話大家聽的清清楚楚——【上窮碧落下黃泉,我都會去找她。】
聽聽這話,這是什么話?!
大廳里氣氛一時間陷入了沉迷之中,誰都沒有出聲。
很快,專門負責(zé)陸流澤過敏病癥的白教授結(jié)束了檢查,來到大廳匯報情況。
見白教授來了,方靜知急急問道,“白教授,我家阿澤怎么樣?”
話說這個白天明教授可是一位天才醫(yī)生,專攻的就是各類過敏病癥,在接觸陸流澤之前,過敏癥就沒有能難倒他的。
但被陸家高薪挖來后,白教授卻一再遭受著事業(yè)中的滑鐵盧,研究了幾百項專利產(chǎn)品,就沒有一樣能治陸流澤的,搞的他自己也懷疑自己的醫(yī)學(xué)能力了。
“不太好。”白教授把鼻梁上的眼鏡往上推了推,想了一下又道,“似乎是比之前更嚴重了,來的也更兇猛,我聽瑜晨說,沒有直接碰觸對吧?”
“是,沒有碰觸。”方瑜晨見白教授聞,趕緊回應(yīng)道。
當(dāng)時的情況大家看的很清楚,那女子雖然抱住了陸流澤,但確實是隔著衣服的。
見陸有坤等人也都默默點頭,白教授也嘆息一聲,“目前我也只能采用一貫的方法,消除他的過敏癥狀,至于什么時候能醒來,建議看看神經(jīng)腦科......”
一聽這話,方靜知失聲叫了起來,“白教授,你說什么,什么神經(jīng)腦科,你是說我家阿澤醒不來了......”
這么多年拿著陸家的高薪,治不好陸流澤,白教授也深覺有憾,但再有憾,他也不能亂說話,當(dāng)下就把自己的幾點看法都解釋了一下。
“你的意思是說,阿澤他自己不愿意醒來?”陸盛汶眉頭皺了又皺,都能當(dāng)廢紙團子給扔了。
“嗯,少爺心神都受到重創(chuàng),沉睡是大腦自發(fā)啟動的一種保護機制。”
“照你這么說,只要他不想醒來,就一直這么睡下去?”陸盛汶威嚴的臉上閃過一絲痛楚。
“基本上是這樣。”白教授躊躇了一下,左右張望著,“聽說少奶奶回來了,說不定能喚醒少爺呢?!”
這話一出,陸盛汶,陸有坤等人的面色肉眼可見地不好看了。
白教授見此,自知失言,便借口再查看一下情況,利索走了,剩下陸家人外加一個方瑜晨長吁短嘆。
“那個女人怎么樣了?”
到了這個時候,陸有坤才想起導(dǎo)致陸流澤昏倒的罪魁禍首。
“已經(jīng)控制起來了。”一旁的阿從輕聲道,“那陣子甩出去的時候臉受了傷,也包扎了......”
“包扎?”陸悠悠就坐在陸有坤身邊,把阿從的話聽了個清清楚楚,不由地喊出聲來,“怎不叫人撕了那張皮子?”
陸悠然憤然站起來,怒聲道,“這個死女人,我這就收拾了她。”
這陸家的兩姐妹也是虎的很,畢竟虎父無犬女嘛,兩人一陣風(fēng)就去收拾那個女人了,陸家一眾人就那么眼睜睜地看著,一個阻攔的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