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這女人丟下山,由她自生自滅。”
蕭承澤一聲令下,沐婉柔被人丟到了馬車上。
到了山下,護衛把她丟在路邊后,揚長而去。
她小腹疼痛,環顧四周,一臉茫然。
這是哪兒?
她該怎么回相府?
路邊突然冒出幾個乞丐。
“大哥,看她穿金戴銀,一定不是普通人家的女子。”
幾個乞丐將她團團圍住,打量起來。
他們不懷好意地笑了笑,令沐婉柔極度害怕。
“你……你們是什么人,我可是相府小姐,不得無禮!”
她顫抖著聲音,拔腿就跑。
一個乞丐迅速抓住她的裙擺,把她往后狠狠一拽。
咚!
她倒在地上,揚起一地灰塵。
緊接著,那個乞丐一腳踩在她肚子上,兇相畢露。
“還想跑?碰上我們幾個,你以為跑得掉?”
那些乞丐把她拖到草叢里,笑聲猥瑣放肆。
草叢里,沐婉柔尖聲連連。
“大膽刁民!你們敢得罪我,丞相府會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的!啊啊啊!放開我!”
“別過來!不要……不——”
女人的尖叫聲,混雜著幾個男人的邪笑聲,幾個時辰后才消失。
與此同時,太廟內。
用過午膳,皇帝領著眾人繼續祈福。
蕭臨淵比別人多跪了一個時辰,心生怨念。
他看了眼蕭熠琰,眼底浮現一抹陰狠。
夜間,人靜。
太廟后山,隱秘處,三道黑影映在窗戶上,正在密謀。
“皇后、二皇子,我定按照你們的吩咐,將此事辦妥當了。還請皇后不要忘了與老衲的約定。”
皇后微微點頭,“那是自然。本宮一言九鼎,了無大師無需擔心。”
了無大師離開后,蕭臨淵神情嚴肅地對皇后說:“母后,您信得過了無么。”
“了無是本宮的人,本宮當然信得過。淵兒,母后一定會幫你得到太子之位。”
蕭臨淵心思深沉,不緊不慢地開口。
“母后,光得到太子之位還不夠。如果沒有實權,就算兒臣做了太子也沒用。”
“你是指,兵權?”
“沒錯,母后,就是兵權。”蕭臨淵志在必得,眼神中多了一絲狠勁兒。
皇后看向窗外黑暗處,幽幽地說道。
“兵權,你父皇給了戰王。你想要,必須先說服你父皇削兵權。兵權旁落,我們才有機會。”
蕭臨淵黑黢黢的眼珠子一轉,“母后,我們何不趁此機會,一箭雙雕?”
“你的意思是?”
“母后不是收買了無大師,讓他在批命的時候動手腳么。一個是動,兩個也是動。一紙批命,能讓兒臣繼承大統,自然也能將某人踢出局。”
聽了這番話,皇后立馬反應過來。
“讓了無大師在蕭熠琰的批命……”
蕭臨淵馬上打斷皇后的話,謹慎提醒:“母后,小心隔墻有耳。”
皇后也謹慎起來,壓低聲音。
“淵兒,就照你說的,借此機會,讓你父皇削兵權。”
林中驚起一只鳥,撲棱著翅膀,發出響動。
蕭臨淵神色一凜,“誰!”
皇后眉頭緊皺,擔心不已。
“淵兒,有誰在外面嗎?那我們剛才說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