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子們被蕭熠琰的戾氣所震懾,立馬安靜下來。
“父皇,您可算是醒了,嚇?biāo)纼撼剂恕!?/p>
“皇上,臣妾伺候您喝藥。”
一群人圍在床邊,蕭景逸不屑于湊熱鬧,站到蕭熠琰身邊。
他壓低了聲音,對蕭熠琰發(fā)問。
“五皇兄,萬一父皇就這么去了,會由誰來繼承大統(tǒng)啊?”
蕭熠琰眸色微冷,瞥了蕭景逸一眼,“你是真不怕死。”
蕭景逸不以為意地調(diào)侃自己。
“我年輕,沒個大病大災(zāi)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
“話說。五皇兄,你去看過凌紫嫣了嗎?”
蕭熠琰負(fù)手而立,眉頭微抬,睥睨一切。
“本王為何要去看她。”
蕭景逸被問得啞口無言。
為何?
如果是以前,他肯定回答——當(dāng)然是因為感情好啊。
但五皇兄之前還想殺了凌紫嫣,似乎,感情也不是很好。
“五皇兄,你跟凌紫嫣真沒什么嗎?”蕭景逸試探著打聽,自以為問得非常委婉。
蕭熠琰的眼神立刻變得冷冽刺骨,雙眸輕瞇,看著蕭景逸,危險十足地開口。
“你說什么。”
感覺到逼人的寒意,蕭景逸慫了,
同時,還有些懵。
難道傳言有誤?
“五皇兄,首先我得跟你說清楚,這話可不是我說的。”
“什么話。”蕭熠琰視線逼仄,審視著蕭景逸。
蕭景逸的小心臟怦怦跳,但還是壯著膽子開口。
“他們都說,你和凌紫嫣在西境的時候……”
蕭熠琰臉色一沉,打斷他的話,厲聲警告。
“你記著,本王從未去過西境。”
蕭景逸被弄糊涂了。
五皇兄這是失憶了,還是在西境受刺激了?
那幾年,不管多忙都要去西境。
不就是為了見凌紫嫣么。
現(xiàn)在有了沐芷兮這個新歡,就著急想要跟舊愛撇清關(guān)系了?
他怎么覺得,五皇兄有點渣呢。
嘭!
沐芷兮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機關(guān)把暗格關(guān)上,還不小心又踢翻了一個花瓶。
她雖好奇暗格的東西是什么,卻并沒有擅自打開。
畢竟,這些都是蕭熠琰的私藏。
一來,她怕自己笨手笨腳弄壞了。
二來,蕭熠琰都藏得這么隱蔽了,一定不想讓別人看,她不該亂翻。
但其中有副發(fā)霉的畫,令她移不開眼。
這畫都發(fā)霉了,他放在這兒,不怕壞了嗎?
不行,她實在看不下去了。
總覺得手癢難耐,渾身抓狂。
就好像有千萬只螞蟻在身上爬似的。
“秋霜……”她習(xí)慣了,竟忘記,秋霜不在身邊,一直都是兇巴巴的李嬤嬤跟著她。
“王妃,秋霜在廚房,有事您吩咐老奴。”
“勞煩嬤嬤幫我準(zhǔn)備點東西。”
她無法忍受那些霉點,只想把它們趕緊清理掉。
實在太礙眼了。
還是幫他處理一下吧。
她把那幅畫放在案桌上,將它展開。
她發(fā)誓,她只是想要清理畫上的霉點。
但,看到那幅畫后,她身形一怔,瞳孔一點點縮緊。
畫上,那個身穿紅衣、戴著鬼面具的少女,和她之前夢到的那個,一模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