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閉上你的臭嘴!”宋三牛惡狠狠地罵道,唾沫星子幾乎噴到婦人臉上,“你個喪門星!下不了蛋的母雞!就他娘的知道說晦氣話!
張大劍?他算個什么東西!以前在村里偷雞摸狗,見了老子還得賠笑臉!
如今走了狗屎運,抖起來了?他能記得這幾個黃臉婆?呸!有糧不吃才是傻子!”
宋大牛也煩躁地轉過頭,瞪著弟媳開口:
“馬氏,我三弟說的對,張大劍明日就要走了,量他也不會節外生枝,趕緊去拿碗盛粥!餓死老子了!”
宋二牛相對謹慎些,但看著鍋里翻滾的米粥,也把最后一絲不安壓了下去:
“趕緊吃,吃完了把糧食藏好,只要沒有證據,那張大劍應該也不會胡亂動手的,畢竟鄉里鄉親的,咱們又沒有出賣他。”
三個婦人不敢再言語,戰戰兢兢地去準備碗筷。
然而,就在此時,外面傳來一陣整齊的腳步聲。
宋大牛三人一愣,還沒等他們反應過來。
“轟”的一聲。
小院的破舊大門,就被人一腳踹碎。
木屑紛飛中,劉大虎帶著手下魚貫而入。
他們身上的鐵甲在火把映照下泛著幽光,手中鋼刀出鞘,弩箭上弦,一股猶如實質的兇厲殺氣,瞬間充斥了整個小院,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宋家三兄弟只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仿佛渾身的血液都要凍僵了。
他們臉上的兇悍和僥幸消失得無影無蹤,只剩下無邊的恐懼和駭然。
劉大虎目光陰冷,一眼就看到了灶臺上的破鍋,以及角落里的糧袋。
他露出一抹猙獰的冷笑,聲如悶雷:
“喲,伙食不錯啊?吃的誰家的糧?!”
這一聲喝問,如同驚雷炸響在宋家兄弟耳邊,將他們最后一絲僥幸徹底擊碎。
緊接著,士兵們左右分開,讓出一條通道。
張大劍扛著合金大刀,慢悠悠地踱了進來。
他臉上沒什么表情,眼神逐一掃過嚇呆住的宋家三兄弟和那口鍋。
目光最終落在宋三牛身上,嘴角扯出一個冰冷微笑:
“宋三牛,老子發的善心糧,味道怎么樣?”
“撲通”
宋三牛雙膝一軟,直接跪倒在地,朝著張大劍砰砰砰地磕起響頭,額頭瞬間就見了紅。
宋大牛和宋二牛也如夢初醒,慌忙跟著跪下,磕頭如搗蒜。
“大劍兄弟!饒命啊!”宋三牛聲音帶著哭腔,聽起來凄慘無比,“我們也是餓急了眼,豬油蒙了心才干了這蠢事!求您看在鄉里鄉親的份上,饒了我們這條狗命吧!”
“是啊是啊!我們知錯了!糧食我們一點沒動......不,動了,我們還!雙倍奉還!”宋大牛也跟著嚎叫,聲音發抖。
“我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高抬貴手啊!”宋二牛磕頭磕得最狠,地面都被撞得悶響。
他們嘴上哀求得凄慘可憐,仿佛真的悔恨萬分。
然而,宋三牛低垂著的臉上,那雙眼睛里卻閃爍著極致的怨毒和兇狠,心里瘋狂地咒罵:
“艸他娘的!那個挨千刀的賤婦!
竟敢真的跑去報信!讓老子在這里像條狗一樣磕頭!
你給老子等著,等張大劍這殺才走了,一定把你先奸后殺!再把你的骨頭都碾碎喂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