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話,沒有壓低聲音,刻意讓對面聽見。沈亮明顯不高興了:“我也是看你條件挺好的,不過說實話,你這年齡,再不結婚,后半輩子可就很難找到幸福了。”這些話,句句戳心。如果換做以前,姜瑟內心不會有這么大的波動。她最近才放下許肆,身心都處在待調節狀態。沈亮的話,對她打擊很大。沈亮也沒想到對面會反應這么激烈。他只是就事論事。沒有半分攻擊的意思。杭時最是知曉姜瑟這段時間經歷過什么。才跟南墻比武比輸了,人還沒緩過一口氣,就要被人氣。杭時冷哼:“結婚是為了讓自己幸福,離婚也是,不結婚也是。”沈亮被杭時的話噎的喉結滾了滾:“等到我想結婚的時候,我自然會優先考慮姜瑟女士。”杭時根本不用姜瑟開口。整個人大殺四方小祭品。“那你要是不想結婚了,人家姑娘豈不是白等了?”沈亮想了想,解釋道:“我會提前跟她說一聲。”“提前多久?一年,三年,五年?”杭時嘴角揚起嘲諷的笑:“開口閉口就是姜瑟年齡,怎么,晚婚有罪?早婚是為了離婚的時候也很年輕?”沈亮從沒見過這樣的女人。實在不知姜瑟這種溫柔知性的大家閨秀是怎么跟一個地痞小混混做朋友的。“我這么做,也只是為了讓雙方父母安心!”他強撐著道。杭時笑容里全是惡意:“你結婚的目的就是為了讓你父母安心?那么,請問你父母安的什么心?”作為與天同壽的孟婆,問候對方父母都嫌丟自己的輩。可在沈亮眼里就不行了。沈亮這個人,你說他什么都行。就是不能說他爸媽。他當即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一米八左右的身高,氣場拉滿。杭時也“噌”的站起來,氣場兩米。姜瑟稍作思慮,也站了起來。她扯著杭時的手臂:“不要沖動。”磁場不同的人,講話都是翻山越嶺。沈亮面對杭時時,心里沒來由的生出了幾分怯意:“我跟你講,女人要善解人意,不要像個土匪流氓似的!”“善解人意的正解是委屈我自己,讓大家都開心,你覺得你配嗎?”杭時含笑凝視他。沈亮被杭時氣的腦瓜子“嗡嗡”的,說話也開始口不擇言。“是不是因為我說的都是對的,所以你急眼了,不過,就你這樣的,姜瑟能嫁出去,你都未必能嫁出去!”這男人,一句話得罪兩個女人。姜瑟看著柔柔弱弱的,不知哪里來的勇氣,忽然就給了男人一個耳光。恰巧杭時也揚起了手。沈亮左右兩邊臉,同時挨了一巴掌。讓他一時間分不清是哪邊臉比較痛。氣急之下,他突地揪起杭時的衣領,想到自己的身份,又撒了手。可惜,已經晚了。揪了就是揪了。杭時抓著沈亮的頭發將其摁在了桌上。腦門子撞上桌面,沈亮當即疼急眼了。反手一個擒拿,將杭時也摁在了桌上。“嘭”的一聲。眼見杭時吃虧。姜瑟掄起桌上的玻璃茶壺,砸在了沈亮的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