杭時忽然覺得屁股下的輪椅有些硌屁股。有些話,就像回旋鏢,不知何時會飛回來射中你的心口。她掀起眼皮,看向許肆:“記仇?”許肆側開眼,推著她往外走:“沒有,說說而已。”“說的很好,下次不要說了。”杭時冷哼哼著。這么多天以來,第一次出房門。明顯能感覺到,一門之隔的空氣都是不一樣的。許肆推著她朝著醫院外的走廊走去。走廊上的爬滿了紫藤花,此時還未到紫藤盛開的季節。一串串葡萄粒似的花骨朵,隱藏在茂盛的葉片里。“晃一圈就可以回去了,你傷的比我重,醫生不建議出來。”許肆輪椅推的很慢。杭時不認同他這話:“醫生都不建議大家吃路邊攤,其實私底下他們自己也吃。”這段時間,她深刻覺得,遵醫囑可以列入地府酷刑了。許肆的嘴完全能從烏鴉口中奪食。話音剛落,一名穿著白大褂的禿頂男醫生就追了出來。“杭時!你不能亂跑!快回病房!”杭時抬頭看向許肆:“你認識他?”許肆微微搖頭。醫生來到杭時面前,手上還拿著杭時的診療記錄。應該是去查房,發現人跑了,這才追出來。“我以后就是你的主治醫生,你要聽醫生的話。”他翻著手上的記錄。“今天心口有沒有不舒服?”許肆擰著眉:“許彥呢?”杭時的主治醫生一直都是許彥。如果臨時換人,許彥應該會提前告知他。“我們也聯系不到許醫生,只好給杭時換了主治醫生。”那名醫生回答。杭時也察覺到了不對勁,隨口敷衍了句:“我恢復的挺好的,沒有什么不舒服!”醫生點點頭,又叮囑了兩句早點回病房后,轉身離去。許肆推著杭時往回走:“阿時,等下我要回局里一趟。”杭時轉過身子,看他的臉:“你懷疑許彥出事了?”許肆眸子很沉:“我懷疑他潛逃了。”杭時更加不解:“許彥犯案了?”許肆停下腳步,垂眸與杭時對視:“你認為,我們經手的那些案子,背后真的只有曌日神?”杭時眸子逐漸瞪大:“你說許彥......”許肆微微點頭:“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所以我一直沒動他。”杭時忽然發覺許肆好恐怖,她竟然沒有看出,許肆在心里一直將許彥當做懷疑對象。許肆繼續推著杭時往前走,聲音低低的,溫柔的像是在跟杭時討論中午吃什么。“關于許宅,許彥知道的比我多,畢竟,多年來,他一直生活在許宅,曌日神之事,我不知許彥知道多少。”“我曾經辦過一起入室搶劫sharen,所有的證據的能形成閉環,兇手也已伏法,可我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后來通過審訊得知。”“兇手的sharen方式,不致死,可受害者卻死亡了,經過調查,發現兇手sharen時被樓下鄰居撞見,那人趁兇手離開,潛進受害者家里,對其進行了二次謀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