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肆聞言,轉身出去了。杭時留下跟安玥和郝欣客套了幾句,也離開了。走廊里,許肆慵懶靠著墻,手上拿著手機把玩,正在跟郝建國閑聊。“沈慶陽確實沒有嫌疑,山下的村民對婆娑觀的風評很好。”郝建國深吸一口煙,傷口被煙熏的又開始作痛。他“嘶”了一聲繼續(xù)道:“每年農(nóng)忙,沈慶陽都會組織婆娑觀的教眾下山幫村民耕收。”“你說過,”許肆把玩著手機:“沒有絕對的善惡,好人會做壞事,壞人也會行善舉。”郝建國抽煙的動作頓了頓,將煙摁滅:“你還是懷疑婆娑觀有問題?”許肆點頭。“可咱們沒有證據(jù),搜查令下不來......”說到此,他看向許肆。共事多年,許肆秒懂他的意思。“你的臉被女婿揍的真丑。”許肆嘲諷。郝建國提起眉梢:“我有媳婦,丑俊無所謂。”二人互捅心窩子。許肆擰眉:“我和阿時這是在休假。”郝建國循循善誘:“怎么,你還準備在53所老死?總歸是要回來的嘛,到時候,我的位置給你坐。”說完,瞥一眼許肆的臉色,繼續(xù)道:“聽說婆娑觀建在山上,風景很好,讓沈亮帶你們去,全當放松了。”許肆覺得,郝建國挨揍,一點都不冤枉。領導當習慣了,看誰都像生產(chǎn)隊的驢。許肆默了默,看見杭時出來,他用眼神示意郝建國:“問她,我做不了她的主。”郝建國嘴角下壓,滿臉嫌棄的斜了許肆一眼。換上一張諂媚的笑臉,朝杭時招手:“杭時同志跟朋友聊完天了?”杭時腳步微頓,她好像看見了郝建國身后的狼尾巴。郝建國笑容和藹:“我正跟小肆聊呢,你們這兩天休假,讓沈亮帶你們去婆娑觀玩一玩怎么樣?”杭時眸光微閃,明白了郝建國的意思。她看向許肆。郝建國樂呵呵的:“小許說,他做不了你的主。”杭時笑了笑,問郝建國:“你去不去?”郝建國:“小杭啊,你看看我這個臉......”杭時點點頭,話鋒一轉:“加班費有的吧。”“有的有的。”郝建國連連點頭。杭時伸出手指頭:“三倍嗎?”郝建國:“......小杭啊,咱們這個工作吧,加班費是上面規(guī)定好的。”杭時看傻子似的看他:“你就不會自己貼?”郝建國:“......”這玩意腦子是怎么長的?人家是七竅玲瓏心,她是蜂窩蓮藕腦。杭時目的達到,和許肆美滋滋的走了。郝建國的臉更疼了。這才想到,自己的牙還在趙榮手里。趙榮剛才被他罵完,現(xiàn)在不知縮哪個犄角旮旯去了。回去的路上,杭時嘆了口氣:“牛排打包就不好吃了。”許肆邊開車邊道:“家里冰箱還有牛排,我回家給你煎。”杭時嘆息一聲,偎進椅子里,眼角余光忽然看見許肆衣領處露出半截白紗。她重新坐直身體,探頭去看:“你這衣服怎么還帶蕾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