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瓶里面是黃色的油脂,另一瓶里面裝著白色粉末。
王帥解釋道:“監(jiān)控只能關(guān)閉十分鐘,我們盡量在十分鐘內(nèi)完成?!?/p>
孟七拿起那瓶粉末,晃了晃:“骨灰?”
王帥笑了笑:“聰明,確實是骨灰。”
“將骨灰和尸油混合后,推入我們的這個水囊里,然后植入天靈蓋皮下,不久后,精神病人就會逐漸恢復(fù)神智?!?/p>
“這樣啊,”孟七把玩著手上的藥瓶。
許肆?xí)?,一個手刀,將王帥劈暈過去。
沒有監(jiān)控,治療室里只有杭芳芳和王帥。
孟七垂眸看著昏迷在地的王帥,嘴角漾笑:“我家芳芳的命,比你的可貴重多了?!?/p>
她晃了晃瓶中的黃色液體。
走到手術(shù)臺前,按照王帥所言,將二者混合。
用注射器注入水囊。
十分鐘后,監(jiān)控再次亮起。
治療室里,只有王帥一人。
他的頭發(fā)被剃光,地上落著一灘血跡。
頭皮鼓起一塊,縫合線清晰可見。
孟七坐在車內(nèi),杭芳芳被她五花大綁,丟在后座。
“宿右跟上去了沒?”她問開車的許肆。
醫(yī)院只是一個售賣點,孟七和許肆要的,是制造這些東西的窩點。
她和許肆在明。
宿右?guī)е?3所的人在暗,運送車駛離醫(yī)院后,宿右便帶人跟了上去。
許肆點開車上的顯示屏。
上面兩個紅點,一個是他們,還有一個是宿右。
許肆此時,正開車朝著宿右的方向而去。
“他車上裝著定位,我們跟著定位走,就能跟他們匯合?!?/p>
孟七手指雙擊屏幕,宿右所在方位的地圖被放大。
她陰沉著臉:“墳地。”
許肆趁著開車間隙,看了一眼屏幕。
宿右的定位停在了江陽公墓。
他眸光微微瞇起:“我記得,曾經(jīng)有一起案子,兇手將受害者綁在公墓的墓碑上,活生生將他的皮剝了,由于當(dāng)時是七月半,受害者呼救也沒人敢上前?!?/p>
這個案子是許肆多年前經(jīng)手的。
當(dāng)時還覺得奇葩。
審訊公墓管理員時,他說確實聽見里面有人呼救。
可由于當(dāng)天是中元節(jié),他便沒上前查看。
兇手正是抓住了國人的這個心思,所以才敢在公墓堂而皇之的,行剝皮之事。
也正是因此,兇手至今沒有抓到。
聯(lián)想到郝欣的狗。
許肆腦中靈光一閃。
這二人會不會是同一個?
他將此事說給孟七聽。
孟七也覺得可疑。
“你當(dāng)時不就說,對方有可能是慣犯嗎?”
許肆淡淡應(yīng)聲,王晨的驗尸報告出來了,從切口來看,對方手法嫻熟。
王晨懷疑,那張狗皮甚至是完整的。
當(dāng)時只是懷疑,對方有屠宰經(jīng)驗,郝建國也在調(diào)查江陽的屠宰場。
如今看來,對方的屠宰經(jīng)驗極有可能是在人身上練出來的。
汽車一路疾馳,來到公墓時,整座公墓已經(jīng)被53所包圍。
警犬的叫聲,隔著很遠的距離都能聽見。
53所正帶著警犬,一寸一寸的地毯式搜查。
霍軍看見二人走來,笑瞇瞇走上前。
抬手拍在許肆肩頭:“好小子,參加個婚禮,都能破個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