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連半句話都沒說完,就被他狠狠堵住了雙唇,他張嘴咬在她舌尖,重重的一下,白筱帆疼得飚出了眼淚,“你混蛋!”
盛延離開白筱帆的唇,齒尖甜膩的血腥味,她仰起頭,臉上掛著細細的淚痕,眼睛紅紅,嘴唇被他咬的很腫,盛延看著她,眼神里的陰鷙散了幾分,捏住她下巴,“看清楚了嗎?”
白筱帆被迫直起了脖子,對上盛延的眼睛,她想躲避,被他掐著下巴固定著腦袋,半分挪動不得。
白筱帆輕輕抽泣,舌尖一陣酥麻的痛感。
“看清楚了嗎。”
他問了一遍,咬字清晰。
手上的力道加重,白筱帆嘴唇輕輕顫動,嫣紅的血色在她唇瓣上綻放,鮮艷秾麗,“看、看清楚了。”
“我是誰。”盛延沒有了耐心,鼻尖抵著她鼻尖,聞到她身上濃烈的酒氣,牙齒輕輕咬了下她鼻尖,“說我是誰?!?/p>
白筱帆嘴唇抖了抖,閉上眼睛,這次盛延只等了兩秒,俯身薄唇碾在她紅腫的唇上,白筱帆怕了他了,抽泣一下,轉(zhuǎn)動腦袋,“你是......盛延?!?/p>
他蠻橫壓下薄唇的動作,驟然春雷化雨的溫柔,蜻蜓點水般在她唇上親了親,舔走她的血,“嗯,真甜。”
白筱帆被他抱在懷里,感受不到半分顛簸感,他的手臂遒勁結(jié)實,超乎尋常的力量感,白筱帆閉上眼睛,臉貼在他胸口,感受著他的心跳和體溫,十幾年前早就有一個女人感受過這樣的體溫。
酒精在胃里晃蕩,好像里面有一把刀,刺破了胃袋,胃酸灼傷了五臟六腑,疼得她輕輕啜泣,盛延抱著她走出電梯,陳珂已經(jīng)把白蕊荷送走,蛋糕還孤零零的躺在茶幾上,時針早已過了凌點。
在斷續(xù)的哭聲中,盛延聽到一聲,“生日快樂?!?/p>
他整顆疲憊煩躁的心瞬間柔軟,他抱著她坐在沙發(fā)上,她一如既往坐在他腿上,卻不是像以前一樣幸福又踏實的,她把臉枕在他肩膀上,淚水瞬間打濕了他的毛衣,盛延眸色晦澀難明,他捧起她的臉,看到她掛滿淚珠的臉蛋。
一顆顆滾燙晶瑩的淚珠子在眼睛里蓄滿,凝結(jié)成了豆大的珠子,撲簌簌的從臉上滾落下來,盛延紅了眼睛,薄唇壓下,親吻她咸濕滾燙的淚,那抹溫度像是烙刻在他心上,一滴滴宛若硫酸灼燒著他,整顆心腐蝕著抽痛。
“寶寶,不要掉小珍珠了,我很心疼?!?/p>
他溫柔繾綣的聲語,此刻就是一根根針扎進她的心底,白筱帆的眼淚流的更兇,她在眼淚婆娑中看著他,眼神絕望又凄楚。
“盛延。”她的嘴唇在顫抖,聲音在抽泣,“我愛的男人,把我當成了一個替身......”
她伏在他肩頭,悲傷到極致只能無聲,眼淚瞬間濕透了他半邊肩膀,他很用力的抱著她,兩只手的青筋森然,他的心跳強而有力,很久很久,盛延才聽到自己的聲音說:“對不起?!?/p>
他不否認這個事實,見到白筱帆的第一眼,看著她臉色蒼白,嬌弱無助,渾身濕透出現(xiàn)在他眼前,他這輩子除了權(quán)利地位,唯一迫切渴望想得到的就是她。
“直到你在雨中義無反顧朝我跑來,抱著你那一刻,我的心早已經(jīng)不屬于我自己?!?/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