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我闡述的理由后,王偉說道:“要不你還是當我爹吧?”
我說:“怎么了,有難度?”
“你這不廢話嗎,你只是個線人,不是警察,你申請哪門子槍!”王偉都有點氣笑了。
“我當然知道了,我沒說從你們那拿!”我認認真真地說:“我想從黑市上買,也不干啥,就是防身!他們都有,就我沒有,打起來很吃虧的,一不小心就得萬劫不復!等我買好,如果哪天不小心被抓了,你得幫我擔保!”
“不行!”王偉干脆地拒絕了我:“這玩意兒管控很嚴格的!”
“嚴格?那他們怎么人人都有?”我有點忍不住了。
“......”王偉被我噎了一句,有些無語地說:“所以才要嚴打你們縣啊,洪衛(wèi)軍只是個開始,還有胡文瀚、梁云澤什么的,都會一一拿下!”
梁云澤是我們縣另外一個大哥,和我暫時沒啥交集。
我說:“那照你這么講,線人遇到危險就該死唄?”
王偉沉默半晌,終于說道:“作為警察,我不會同意你買這玩意兒的......說一千遍、一萬遍也不同意,但你如果執(zhí)意要買,我也管不了你,只能告訴你,千萬不要開槍,甚至別裝子彈......如果真的不小心被抓了,我會盡力幫你擔保。”
“好,我知道了。”我能感覺得到,王偉已經(jīng)在盡量維護我了。
我是線人,不是臥底,沒有那層皮的保護,很多時候風險是自擔的。
談完以后,我便給柯大力打了個電話。
柯大力已經(jīng)出院了,重新回歸到烈火酒吧的日常工作中。他也算是半個道上的人,三教九流的人都認識,所以我問他能不能買到響兒。
他沉默了一下,說能是能,但最好別買。
我說買一個吧,幫我聯(lián)系一下。
柯大力這才答應下來,說三五天內(nèi)給我消息。
掛了電話,我便坐在自家店的門口看阿發(fā)和阿財洗車。現(xiàn)在還是上午,不用到酒吧去,也只有在這里,似乎才能悠閑片刻。
阿發(fā)沖了一遍車,趁著阿財還在打沫,來到我身邊說:“虎哥,你們那保安一個月多少錢?”
我說:“三四千吧,怎么?”
阿發(fā)搓著手說:“虎哥,我洗車也是三四千,要不我給你去當保安得了,我和阿財這身子骨不當保安真可惜了!”
我說那這店怎么辦?
阿發(fā)問我,每個月給他和阿財開完工資還能剩下多少?
我說再算上房租和水電,所剩無幾。
阿發(fā)說那不就得了,這店開著還有什么意義,還不如去外面賣菊花,關掉得了。
我一想有道理,上次趕走魏亮的保安臥底后,正好空出來倆位置,還沒有招到人,又問他阿財愿意不?
阿發(fā)說那肯定愿意啊,穿一身威風凜凜的制服,不比干洗車痛快啊?
我一想也是,便當場拍板了,直接就和房東聯(lián)系,退了門面、賣了設備,又租了個房子,讓我們仨可以住下。
就這樣,阿發(fā)和阿財也進了烈火酒吧,成為柯大力手下的兩名保安人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