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民真的就是隨便嘟囔兩句。溫全約他到川記魚莊吃飯,他來的時候路過洼村,順便進去買了兩條黑魚。繼而,又想起曾經的生活,想起三兄弟最初的打拼,不由得感慨良多,回憶了下過去的生活。他不知道的是,本就良心備受譴責的溫全,在電話的另一邊已經淌下滿臉淚痕。他怎么可能不記得這些事,可一邊是賞飯吃的老板,一邊是忠肝義膽的兄弟,真的很難抉擇!“全哥,你怎么了?”聽到溫全的哽咽聲,古民疑惑地問。“沒......沒事......”“你哭了?”古民聽得更清楚了,頓時咬著牙說:“全哥,誰惹你了?你跟我說,我立刻去砍了他!”“沒有......沒有人......”“不可能!”古民咆哮著:“這么多年了,我只見你哭過兩次,一次是咱兄弟三個賺到第一桶金,你一口氣喝了一斤白酒,哭得比村口的狗都兇;一次就是駱樹被廢,你在醫院哭得稀里嘩啦,嚷嚷著一定會給他報仇!再然后,就是這次了!全哥,你說是誰,我去砍了他!”“我都說了沒有!”溫全突然怒吼起來。“宋山還是李虎?!”古民咬牙切齒:“你給我個名字,我哪怕是豁出命去,也要扒他們一層皮下來!搞我也就算了,我這一條賤命能忍!但是搞你不行,我必須和他們拼個好歹!全哥,你告訴我,跟我說個姓就可以,只要我還活著,還有一口氣在,就不允許別人對你不敬!”溫全沉默不語。“全哥?”“......古民,你快跑吧。”溫全突然沉沉地說。“......什么意思?”古民滿是疑惑。“我說,你快跑吧!”溫全咬著牙說:“我把你的位置賣了,李虎馬上就去找你!不趕緊走,你就和駱樹的下場一樣了!”“全哥......”“對不起!”溫全淚流滿面:“我護不住你了。你趕緊走,走得越遠越好,徹底離開莞市......”“踏踏踏——”與此同時,門外真的傳來腳步聲,很明顯就是朝他這個包間來的!“草!”古民狠狠罵了一聲,猛地掛了電話,迅速奔到窗邊,推開窗戶就跳出去。“砰!”包間的門被人一腳踹開,確實是我闖了進來。正好看到古民躍窗而逃的場景。“古民!”我大叫一聲,立刻奔到窗邊往下張望。這是二樓,我看到古民已經跳到地上,還在路面上打了個滾,然后就鉆進一輛車里,瘋狂地竄了出去。“草!”我狠狠罵了一聲,一拳砸在了窗臺上。二十分鐘后。我開著奔馳小跑,回到了奧迪Q7車旁。“怎么樣了?”看我回來,張世嘉立刻下車問道。“跑了!”我冷冷道。“怎么會跑了的?”張世嘉一臉詫異。“有人通風報信了唄!這樣言而無信,我就沒法玩了!嘉總,不是我不合作啊,是對方太沒有誠意了!”我故意很大聲地沖車里說。張世明顯然聽到了,他從車上下來,同樣奇怪地說:“你意思是溫全通風報信?不可能啊,他答應我交出古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