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重、祝福、鎖死!
“你們快點的啊,只有四十分鐘!”我丟下一句話,眼看二人就要進入正戲,連忙逃也似的奔出門去。
門外的長廊上。
換了班的獄卒們已經各就各位,每個屋子門口至少站著一個,還有在院中四處巡邏的,總得來說井井有條。
我也站在莊含柳的屋子門口,假裝正在這里守衛(wèi)。
屋子里的隔音倒是不錯,聽不到有什么聲響,壓低自己的帽檐,一邊站崗一邊觀察左右,提防發(fā)生什么意外。
很快,我就發(fā)現(xiàn)一些情況。
比如每個院中都有一名隊長,我們胸前都是“卒”字,而他是個“獄”字。
隊長的自由權比較大,可以來回在院中走動,時不時訓幾句話,還挺認真負責。
約莫十多分鐘以后,他朝我這走來。
“你是誰?”隊長皺著眉說:“怎么沒見過你?”
“老胡頭叫我來的......”按照之前那個老頭的吩咐,我對答如流地說:“他說他表弟生病了,叫我來替一天班。”
“這玩意兒也有替的?簡直胡鬧!”隊長摸出手機,看樣子要給老胡頭打電話了。
“踏踏踏——”
就在這時,有人朝著這邊走來。
在滿是“清朝獄卒”的院落中,那人一身現(xiàn)代的休閑服,顯得格格不入,任誰都忍不住看上兩眼。
那人約莫五十多歲,龍眉虎目、身形高大,走起路來步步生風,一看就是地位極高的人。
“北天王!”正在盤問我的隊長看到這人,哪里還顧得上我,立刻奔了過去。
他就是北天王!
屠手之中三位天王,南天王、北天王、海天王,以前還有個鎮(zhèn)天王,不過已經被除名了。
南天王我見過了,北天王卻還是第一次見,忍不住又看了那人幾眼,據(jù)說他是李天子的堅決反對者,恨不得和李天子不死不休的那種人。
北天王出現(xiàn)在院中的瞬間,此間的隊長立刻迎了過去,其他獄卒則都紛紛低頭,正在巡邏的也停下腳步,整個院子再無一人敢動。
這就是氣場,這就是威信!
“北天王,怎么來了?”只有隊長可以走動,笑呵呵地問著。
“嗯,我來看看莊含柳......她招了沒有?”北天王沉聲問。
“沒有!”
“呵,我問問她。”
北天王冷笑一聲,朝著我們這邊走來。
他要去莊含柳的屋子!
怎么偏偏是現(xiàn)在啊!
我的心中迅速一沉,本能地就要回頭,準備把吳凡叫出來。
這要讓北天王抓個正著,那還得了?!
“那人,你干什么?!”我的動作迅速被緊跟在北天王身后的隊長發(fā)現(xiàn),指著我罵道:“北天王在這里,你亂動什么?踏實站好!”
我便只能穩(wěn)當當?shù)卣咀 ?/p>
不可能當著北天王和隊長的面強行進入屋內,那樣一來他們會更疑心!
只能把希望寄托在吳凡身上,但愿他聽到了門外的動靜,且在里面已經做好準備,比如躲在床底下什么的......
但又想到,這屋子的隔音相當不錯。
外面聽不到里面的聲響,里面也不可能聽到外面的聲響!
眼看北天王越走越近,我的一顆心徹底沉到谷底,腦門上也漸漸有冷汗?jié)B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