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我隱隱有種感覺,這些東西都是清朝時期的皇家流出,不知怎么輾轉(zhuǎn)到了屠手這里,看來他們一直嚷嚷著要復(fù)國,還真做了不少準備。
別的不說,確實挺有錢的,當初我媽逃走的時候,如果能順手拿走一兩樣東西,我家也不至于過得那么拮據(jù)了。
在屋子里轉(zhuǎn)了一圈,價值連城的古董確實不少,但沒有一件能夠說明我媽的身份。
正感慨這趟可能要白跑的時候,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而且越來越近!
該死,怎么有人來了?
我立刻關(guān)掉手機燈,一閃身躲在了造型古樸的金絲楠木床下。
腳步聲在門口停下。
“咦?”這人發(fā)出驚疑之聲,顯然看到門上的鎖都掉落了。
詫異之下,他輕輕地把門推開,邁著步子走了進來。
透過門外照進來的月光,可以看到這是一個三十出頭的青年,身形高大、氣宇軒昂,身上穿著印有“獄”字的衣服,明顯是某一院的隊長,不知什么原因來到這里,發(fā)現(xiàn)銅鎖都不見了,所以進來一探究竟。
他也拿出手機,調(diào)出手電筒模式,先沿著四周照了一圈,接著又朝床底照了過來。
避無可避了!
一縷強光照射在我身上,無所遁形!
“嘶——”
這人倒吸一口涼氣,本能地就往后退去,看樣子還要大喊。
我猛地沖出去,一把揪向他的衣領(lǐng)。
“滋啦——”
這人往后退,我則往前拉,瞬間將他的前襟撕破,露出里面貼身的一件毛衣來。
趁著他還沒喊出聲,我又伸出另一只手,牢牢地將他嘴巴堵住,低聲說了一句:“季紅豆!”
之所以這么說,是因為我看得清楚,這件毛衣的胸口上印著一個小熊。
正是季紅豆之前織的那件,還讓我試穿過!
這個隊長,八成就是季紅豆的男朋友了!
情急之下,我便喊出季紅豆的名字,這人聽到果然露出詫異的神情:“你......你是誰?”
我迅速將他身后的門關(guān)上,又說:“你是季紅豆的男朋友吧?我叫崔青玉,是季紅豆在國子監(jiān)的同學。”
這人上下看著我,還是露出驚疑不定的神色。
我又說道:“你喜歡美食、音樂、旅行,還喜歡帶季紅豆到后海劃船。”
這些都是季紅豆說過的,被我一字不差地復(fù)述過來,他的眉頭微微蹙起:“你知道的事情還真不少!”
蒼天為鑒,我就知道這些了。
為了穩(wěn)住這人,我又繼續(xù)說道:“是啊,在國子監(jiān),我和季紅豆的關(guān)系很好,她有什么事情都和我說......她是真的很喜歡你,單單這件毛衣就織了好幾天!”
這人臉上頓時浮現(xiàn)出幸福的笑容:“是啊,最近天有些涼了,我說買一件就可以,她非得親手織......完全沒必要嘛!”
看他慢慢放下警惕,我繼續(xù)套著近乎:“季紅豆對你保護的很好啊,雖然經(jīng)常跟我提你,但沒說過你的名字。”
這人還是笑著:“她不說是對的,畢竟我的工作特殊......我叫孔正錫,宗人府六院隊長。”
“原來是孔隊長,失敬了!”
“客氣。”
我們二人的手握在一起,儼然已經(jīng)成為了好朋友。
不過很快,孔正錫便反應(yīng)過來什么,疑惑地問:“你怎么跑到這里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