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應刀槍不入的手背,竟然輕輕松松剌開一道口子,鮮血也像不要錢似的“嘩啦啦”往外淌了出來。
“草!”我罵了一聲,連忙放下匕首,隨手抓起盒子里那塊明黃色的絨布堵住傷口。
對天發誓,我真的只是輕輕一劃!
誰會那么傻的故意傷自己?。?/p>
但這玩意兒的鋒利程度還是遠遠超過我想象,稍稍一劃就剌開一道口子,如果使勁一劈,豈不是整只手都切下來了?
幾分鐘后,不停涌動的鮮血終于止住,整塊明黃色絨布也被染成紅色。
我打開門,說自己不小心磕傷了,找獄卒要了碘酒和紗布,給自己消完毒、包扎好后,又將那支匕首妥善地藏起來,才給尤明打了一個電話。
“東西收到了!”我咂著嘴說:“真是厲害,沒見過這么鋒利的匕首!”
“肯定厲害啊,和天子刀是一個材質的......叫做天子匕!回國的時候,天子哥送給我,讓我用來防身的!現在借你用用,完事還給我?。 庇让餍呛钦f。
“天子刀、天子匕......這東西還有很多啊?”我試著問。
“怎么可能?這種材質很難弄的,中科院鼓搗很久,才搞出這兩把,都在天子哥手里!只是天子哥用不著,才給了梁云澤和我!”尤明得意地道。
就兩把啊......
那我肯定不能還給你了。
“行,那謝謝明叔了!”我立刻道。
“嗯,用完記得還我!”尤明又重復了一遍。
“謝謝明叔!”我把電話掛了。
天子匕!
鎖好門窗,我又把天子匕拿出來,興奮又期待地觀賞著,時不時用手指敲兩下刀鋒,感覺北天王的命已經被我握在手里!
......
第二天上午,曹斌照舊來找我下棋。
跟著他經過三院時,我忍不住往里看了一眼,院中依舊各種獄卒各司其職,心想哪一個適合給我當替死鬼?
嗯,需要好好挑一挑了!
一個多小時后,我端著曹斌的保溫杯,先在一院換好茶葉以后,又到三院摘取榆樹葉子,順便觀察一下哪個倒霉蛋適合當替死鬼。
但我剛剛進入三院。
三院的隊長便如影隨形,緊緊跟在我的身后。
“干嘛?”我疑惑地看他,“皮又癢了?”
“曹宗主讓我盯緊你?!比宏犻L皮笑肉不笑地說:“他擔心你又遭到北天王的襲擊。”
“......”我微微皺起眉。
既然是曹宗主的命令,我也不好再搬出曹斌的身份嚇唬他了。
在三院隊長的全程監督下,我摘了幾片榆樹葉子,便急匆匆離開了。
這樣不行。
一進入三院就被他盯上的話,別說找替死鬼,就連接近北天王都不可能了!
曹宗主是發現了什么,還是真的打算保護我?
因為把握不清這件事,我連續安穩了好幾天,沒有繼續進行這個計劃,打算過上一段時間再動手。
但沒用,只要我一進入三院,三院隊長就像跗骨之蛆,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無論想干點啥都不行。
又過了幾天后,尤明給我打電話,問我計劃進行的怎么樣了?
“卡住了?!蔽彝o奈地講了一下現狀。
尤明聽后,先是沉默一陣,接著謹慎地道:“有一個人可以幫你?!?/p>
“誰?”我立刻問。
“季紅豆?!庇让骶従彽卣f出一個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