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花國,千代田區,某小旅館。
又是幾天過去,仍沒有夏無蹤的消息。
我盤腿坐在后院,正苦巴巴練著內訣,身邊的圍墻忽然“轟”一聲響,當場破了個一人多高的大洞!
“誰?!”
我猛地跳起,往后退了幾步,面色凝重地看著對面。
瓦礫遍地、煙塵激蕩,緩緩走出來一個人影。
東都金主,韋樹!
被他找上門來,我一點都不稀奇,迅速握住腰間的天子匕,同時抬眼望向四周的院墻,觀察有沒有其他的伏兵了。
“沒有其他人了?!敝牢以谙胧裁?,韋樹笑著說道:“對付你,需要其他人嗎?”
多日不見,他胸前的傷已經好了大半,但仍纏繞著厚厚的白色繃帶。
說話間,他已站在我的對面,兩只手“咔吧”“咔吧”地捏著指骨。
“不敢找槍神老先生......就來找我麻煩?”我咬牙道。
“對啊?!表f樹厚顏無恥地承認了。
“......”我慢慢抽出了天子匕。
雖然看上去只是一柄普通匕首,但絕對擁有著超乎尋常的殺傷力!
“那天抽我十幾個嘴巴子,是不是很過癮?”韋樹根本沒把我手中的匕首當一回事,笑臉盈盈地問著我。
“我也不想,是槍神老先生讓我抽的!”我努力斡旋著,并不想真的和他打,甚至腳步也往后退。
“呵呵,不要緊張,我不殺你,抽你十幾個嘴巴就行!”
“噔噔噔——”
話音落下,韋樹便飛奔起來,迅速竄到我的身前,狠狠一記鞭腿踢了過來。
我猛地側身避開。
“咔嚓——”
院中一棵水桶粗細的樹當場折斷,十幾米高的樹干“轟隆”一聲墜落下來。
我現在是脫胎境,相當于香主的檔次。
這一腿如果抽在我腰上,內臟保準全裂掉了!
“砰砰砰——”
韋樹又連續飛出幾腿,雖然沒踢到我,但身邊的院墻、假山、水池都遭了秧,“轟轟轟”的聲音絡繹不絕,濺了滿地的大石塊和水漬,幾尾金魚也慘死當場。
這幾腿如果踢實了,慘死當場的肯定是我!
終于忍無可忍,韋樹又一腿踢來的時候,我手中的天子匕便狠狠削了下去。
但在最后的剎那,我又改削為刺。
打心眼里,還是不想把事鬧大,畢竟這里是櫻花國!
“噗呲——”
匕首沒入他的小腿,雖然沒將他的腳腕削斷,但還是有大量的鮮血彌漫出來。
“嘶——”
韋樹倒吸一口涼氣,迅速將腿收回,驚詫地說:“你也是換骨境?!”
之前換骨境的司馬峰一刀砍傷他的肩膀,現在我又扎穿他的小腿,自然認為我是這個級別!
我沒回話,只是面色陰冷地盯著他。
“媽的!”韋樹罵了一句,沿著之前破開的洞,一瘸一拐地離開了。
我希望他不會再來了。
如果再來,就必須要死人了!
我返回旅館二層的房間,將自己之前購置好的武器都拿出來,能掛在身上的就掛在身上,像是準備勇闖森林的蘭博,目光謹慎而又冰冷地盯著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