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小愛正是那個在山上質問季青棠卻被氣得半死的妹子。
紀小愛被紀母打了一巴掌,臉頰偏到一邊,恰好看見弟弟在吃雞蛋,頓時一火,搶過來往自己嘴里塞,含糊不清地罵。
“我沒用也比你兒子這頭只會吃的豬有用,你等著吧,等我去幼兒園上班,天天買肉不給你們吃!!”
紀母氣笑了,啪一下摔下筷子,正想好好教訓一下紀小愛,丈夫老紀便怒氣沖沖地走進來。
紀母一下忘了打罵女兒,湊到丈夫面前問:“你怎么了?剛才回來了又出去,可是有什么事?”
老紀黑著臉,咬牙切齒:“小愛的工作沒了,定了另外一個政委的女兒,明天就去上班了。”
“什么!!!”
紀母一驚,還沒來得及問原因,紀小愛便激動地抓著老紀的衣袖,“爸,你不是說好能給我找個工作再嫁個前途無量的軍官么?怎么工作都沒了!”
紀母也跟著說:“是啊,到底怎么回事,你不是給那人塞了十塊錢么?都說好了,怎么能反悔呢?你快想想辦法啊,我還等著軍官女婿呢!”
“人家錢都退回來了,你能怎么辦?”
老紀被女兒和妻子尖銳的質問聲弄得腦瓜子嗡嗡疼,捏了捏眉心,沙啞著聲音說:“小愛的文化本就不高,加上我最近被人抓到了把柄......”
老紀無比后悔為什么要去招惹謝呈淵這個魔鬼,在今天,他深深感受到了自己和謝呈淵之間是沒法比的。
謝呈淵要是想弄死他,手指都不用動,他就得從這里滾回老家下地掙工分。
另一邊的季青棠正在聽謝呈淵說季驍瑜傍晚被人欺負的事。
她已經洗好澡,窩在溫暖的棉被里昏昏欲睡,猛地聽見謝呈淵這么說,整個人頓時精神了,冷著一張臉,抱著大鵝抿嘴生氣。
“我已經幫二哥教訓回去了,別生氣,二哥沒受傷,我到的時候他都已經自己把人罵了一頓,嘴巴還挺厲害的。”
謝呈淵抽走季青棠懷里的大鵝,放在兩個孩子身邊防止他們翻身摔下炕。
季青棠沒了大鵝,只好伸手去抱人形大暖爐,臉頰靠在男人線條分明的胸肌上,一邊聽著強而有力的心跳聲,一邊聽謝呈淵復述季驍瑜罵人的話。
聽到她二哥小學生一樣的罵人方式,頓時噗的一聲笑了出來。
“那個老紀真的像二哥罵的那樣?”
謝呈淵含笑點頭:“一模一樣,無比精準。”
“哈哈哈。”
季青棠樂得眼淚都出來了,臉頰在溫熱的胸肌上蹭了蹭,雙腳夾著男人的腰腹,情緒剛平復下來,下巴被人抬起,泛著薄荷香的薄唇壓下。
相纏共舞,怕吵醒孩子,謝呈淵將動作壓得很輕,很磨人。
慢就代表著耗時間,鬧騰到半夜才結束。
季青棠雷打不動地睡到早上十點,醒來發現降溫了。
今天謝呈淵休假,正在前院玻璃房里腌酸菜,季驍瑜帶著三個孩子在玩玩具,見到她起床才敢大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