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想到什么,她忽然當著所有人的面。
硬生生跪了下來,聲音凄楚。
“是不是因為姐姐覺得述白哥哥選了我,心里恨我,所以故意今天出現(xiàn)。”
沈瓷倔強地仰著下巴,聲音顫抖,好想終于能說出所有的委屈:
“五年前,姐姐你說為我好,騙我去醫(yī)院做了手術,導致手術失敗子宮受損,這些我通通可以原諒。”
“但是我和述白哥哥是真心相愛的,都五年了,姐姐你還是不能成全我們嗎?”
她哭得嚶嚶切切,淚珠子像線一樣落下,梨花帶雨。
一番話幾乎是瞬間掀起軒然大波,徹底掩蓋了剛剛討論我怎么活著回來的聲音。
“沈知微真是太惡毒了,怎么沒死在國外,回來惡心人。”
“哎沈瓷太可憐了,本來就身體弱鄉(xiāng)下養(yǎng)著18歲才回沈家,還被沈知微這么針對。”
“現(xiàn)在都被那位閻王爺像扔垃圾一樣扔回國內(nèi)的破鞋,還敢肖想江總?”
一片咒罵聲里,不知是誰將一個玻璃杯扔到我臉上。
一瞬間,狠狠的一條口子鮮血淋漓,幾乎模糊了視線。
可江述白迅速地將沈瓷抱了起來,眼底怒氣洶涌:
“沈知微,你又逼著小瓷下跪!為什么五年了,你還是沒有一點長進?永遠都要欺負她?”
“你真是太讓我失望了。”
看著江述白眼底明晃晃的失望和隱約的恨意。
我平靜地攤了攤手,抬起半邊血色的臉看他:
“江述白,我說了一句話,做了一件事嗎?”
看著我臉上平靜的表情,不知為何。
江述白忽然想起上一世。
鬧到要離婚,彼此最恨的那一年。
我們夜夜不同枕,一個月說不了一句話。
那時,我總是用這種平靜的眼神看著他,平靜到悲戚。
看著我臉上深深的劃痕,江述白忽然閉了嘴。
不知想到什么,他手指顫了顫。
抑制住了想幫忙擦去血跡的沖動,冷聲道:
“自從小瓷回來,只要稍微有你不順心的,你就擅自用家法關她禁閉,逼她下跪道歉。”
“如果不是小瓷心善,從不告狀,我早就該教訓你了,沒教好你,是我的失職。”
“但如果,你還這樣執(zhí)迷不悟,別怪我不再留情。”
聽到這些,我難免恍惚了一瞬。
我與江述白青梅竹馬十余年。
他父母早亡,是我把雪地里十歲的他撿回家。
小時候我調(diào)皮惹的事,都是江述白背后默默背鍋挨罵挨罰。
我看著傷痕心疼地紅了眼,他卻總是溫柔地看著我,低聲呢喃:
“小微,這是我應該的。”
“你不是說長大要嫁給我么,替你保駕護航,教導好你,是我的職責。”
可沈瓷回來不到兩年,父母罵我只知道妒恨。
連江述白昔日的承諾也成了沈瓷的專屬。
看著江述白生怕我傷害沈瓷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