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與此同時,我和閨蜜早已抵達馬爾代夫。
我的身體也漸漸好轉。
我們報了個短途旅行團,認識了當地一對兄弟。
哥哥叫齊秦,是潛水教練。
弟弟叫齊衡,在海邊開了家沖浪店。
話不多,卻總在我們身后默默拎著東西。
這里的海永遠是藍的,日子慢慢過,很舒服。
齊秦劃著獨木舟,沖坐在船尾的我們笑,留下來吧,我們養你們。
我和閨蜜對視一眼,都笑了。
經歷過傅家那攤事,我們對男人本已沒什么期待。
可這對兄弟確實長在我們的審美點上。
雪白的皮膚,肌肉線條流暢,
眼睛像盛著海水,干凈得很。
我們四個常常混在一起。
齊秦教我深潛,在珊瑚叢里指給我看會發光的魚。
齊衡跟著閨蜜學做中餐,被辣椒嗆得直咳嗽也不吭聲。
直到又一次在深海浮潛,我突然小腿抽筋。
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下沉。
我慌得不行,想呼救卻聲音,怎么也發不出來。
就在以為自己要死了時,一道身影猛地沖過來。
有力的手臂將我攔腰抱起,帶著我往水面沖。
被齊秦放在沙灘上時,我咳得眼淚直流。
他跪在我身邊拍著我的背,臉色蒼白:嚇死我了,以后不許游那么遠。
溫熱的掌心貼在我后背。
我望著他泛紅的眼角,心里突然一軟。
原來生死關頭被人堅定選擇,是這樣的感覺。
那天之后,我們的關系明顯近了。
齊衡看閨蜜的眼神越來越黏。
閨蜜讓他往東,他絕不往西,像只聽話的小狗。
齊秦會借著教我沖浪的名義,偷偷在浪里牽我的手。
兩個月后,我們順理成章地在一起了。
搬進了齊秦兄弟倆在海邊的小別墅。
我們沒說自己帶了多少錢,只說想在這里開家小店。
他們樂呵呵地應著,說要幫忙刷墻做招牌。
這天,我們正準備去鎮上的餐廳聚餐。
剛換好裙子,屋里突然斷電了。
整棟別墅陷在突如其來的黑暗里。
大概是跳閘了。
齊秦的聲音在黑暗里響起,我去看看電箱。
他剛轉身,門就被撞開,帶著一身寒氣的風灌進來。
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股蠻力按在了墻上。
熟悉的氣息裹住了我,是傅景行。
他的手死死掐著我的肩膀,抵得我生疼。
黑暗里,我依舊能感覺到他灼熱的視線,像要把我燒穿。
余雪,我終于找到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