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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南茶館很安靜,古色古香的。
我按照信里的地址,找到了一個靠窗的包間。
推開門,一個身形清瘦,頭發半白的中年男人站了起來。
是晚晚吧都長這么大了。江叔叔的聲音溫和,帶著一絲感慨。
我點了點頭,有些拘謹地坐下。
江叔叔,您信里說的事......
他給我倒了一杯茶,從隨身攜帶的公文包里,拿出了一份厚厚的文件。
你看看這個。
我打開文件袋,里面是一份信托協議。
委托人是我爸媽,受益人是我,信托財產......我看著那一長串的數字,手都有些發抖。
除了現金,還有幾處商鋪和一些上市公司的股份。
你爸是個很有遠見的人。江叔叔嘆了口氣,他和你媽出事之前,就把大部分財產都放進了這個信托。他知道陳芳的為人,不放心把這么多東西直接交給你。
協議規定,在我年滿二十五周歲之前,我每個月只能從信托里領取固定的生活費,剩余的資產由專業的信托公司管理。
而陳芳,是這個信托的監察人之一。
監察人她有什么資格我無法接受這個事實。
這是你母親的意思。江叔叔的表情有些復雜,她總覺得,陳芳是她唯一的妹妹,血濃于水,總不至于害你。可惜,她看錯了人。
江叔叔告訴我,這些年,陳芳多次以我生活困難、需要大筆開銷為由,試圖向信托公司申請提前支取大額資金,但都被拒絕了。
她甚至偽造過我的簽名,想把監察權全部攬到自己手里,但被江叔叔及時發現并阻止了。
她拿到的那筆賠償金,對她來說,只是開胃小菜。她真正想要的,是整個信托。
我終于明白了。
為什么她對我捐掉十萬塊獎金反應那么大,為什么她對我那套房子勢在必得。
因為在她眼里,我所有的一切,都該是她的。
那她為什么現在突然這么著急我問。
因為你快二十五歲了。江叔叔看著我,再有半年,這份信托的全部所有權就將自動轉移到你名下,她如果再不動手,就永遠沒機會了。
一股寒氣從我腳底升起傳遍全身。
原來我一直生活在一個巨大的陰謀里。
江叔叔,謝謝您告訴我這些。我站起身,朝他深深地鞠了一躬。
傻孩子,這是我應該做的。我是你父親最好的朋友,我不能讓他死不瞑目。
江叔叔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接下來打算怎么辦
我抬起頭,目光堅定。
她喜歡別人的東西,那就讓她一次看個夠。
離開茶館,我沒有直接回家。
我去了市中心最大的一家商場。
用我自己的積蓄,給自己買了一身名牌,從衣服到鞋子,再到包包,煥然一新。
我就是要讓他們知道,我不是他們可以隨意拿捏的軟柿子。
我過得越好,他們的心里就越難受。
我穿著新買的衣服,提著購物袋回到小區。
果然,陳芳和周宇又堵在了我家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