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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第1頁)

第75章

謝嘉樹一怔,抱著遲非晚的手不自覺松了松。

你平時想怎么任性,我都由著你了,可今天你要是不把她交出來,我會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后悔。

駱惜璟直接上前,把他拉開。

你不要以為你護著她,我就拿她沒辦法,她只會因為你的袒護,受更多的苦。

在謝嘉樹松手的同時,駱惜璟朝林媽使眼色。

林媽點頭,要把遲非晚拖走。

遲非晚意識昏沉,她聽見了駱惜璟和謝嘉樹的對話。

大概就是她不離開,謝嘉樹和她都要吃苦頭。

于是遲非晚沒有讓林媽把她粗暴地拉起來,而是借林媽的力站直身子,將自己搭在林媽身上,讓她扶著自己走。

林媽咬著牙才托住她:你!

遲非晚咧嘴笑了笑:林媽,你一把年紀,還能有這樣處變不驚、顛倒黑白的本事,我也是佩服。

林媽悻悻閉上嘴,怕遲非晚等會兒說出更多,連忙扶著她走了。

駱惜璟讓林媽把遲非晚安排在了車庫。

車庫密不透風,難聞的汽油味充斥鼻尖,只亮著一盞昏暗的頂燈。

遲非晚靠墻坐在地上,兩手糊滿了灰。

被謝笙咬開的傷口還在流血,血順著小臂流到手上,溫熱黏膩。

臉上崩開的傷口好像也在流血,遲非晚不敢摸,依稀感受到不斷有液體順流到脖頸里,應該不是汗水。

她在兜里摸了摸,隨即抿出一絲苦笑。

竟然忘帶手機了。

不然她還可以報警,無非就是和駱惜璟魚死網破,反正她什么都沒有。

可轉念想到上次在警察局,局長對待謝政樓恭敬的態(tài)度。

遲非晚又沮喪地歇了心思。

好難啊,老師,好難啊......

遲非晚埋頭在膝蓋里,哽咽沙啞的聲音在車庫回蕩。

人就是這樣,受了委屈,就會忍不住想念最親近的人。

也僅限于想念。

她已經不能再像小時候那樣,有什么委屈煩惱都向阮英傾訴了。

莫名的,遲非晚腦子里閃過謝政樓的臉。

他是除了阮英以外的第二個,曾經讓遲非晚感受過安全感的人。

可這次,站在她對立面的是駱惜璟。

謝嘉樹沒法反抗他的母親,謝政樓也不能。

遲非晚又只有自己了。

不知過了多久,遲非晚昏睡過去。

夢里的阮英大病痊愈,她撲進阮英懷里又哭又笑。

老師,老師......

遲非晚,醒醒。

有人來了。

遲非晚睜開眼睛,車庫門被打開一道縫,外面的光亮瀉進來,她瞇起眼睛才能看清眼前的人。

是阮舒。

笙兒那里發(fā)生的事,我都聽到了。她說。

遲非晚動了動干裂的嘴唇:你也覺得我給笙兒下藥

阮舒抿唇不語,轉而拿出一個小包,里面是一個小型急救箱。

我先給你上藥吧。

阮舒用棉簽蘸了碘伏,拿起遲非晚受傷的胳膊,眉頭緊皺。

怎么傷成這樣也是老師打的

遲非晚反應了會兒,才想起來她的老師是駱大師。

不是,遲非晚搖頭,是笙兒咬的。

那你當時怎么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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