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厲塵將從另一個女人身上沾染的習慣,強行復制在了我的身上。
甚至用我內心深處最恐懼的傷疤來威脅我。
“知道你爸為什么不要你媽嗎?就是因為你媽太自私,不肯順從你爸。”
“難道你也想步入你媽的老路?最后兩人一起抱著哭?”
他的聲音宛若毒蛇吐信,我連連退敗,潰不成軍。
最后我只能任他為所欲為。
可再也不會了。
2
思緒收回,我們三個前后腳走了出去。
鄧可瑜自發地打開了專屬我副駕駛的門,而陸厲塵卻沒有任何表示。
我不再看他,而是出聲叫住鄧可瑜,然后將鑰匙扔給了她。
“去開我的車。”
陸厲塵眉頭一皺,沒說什么。
鄧可瑜表情委屈得很,站了幾秒后不情愿地進了我的車。
“你今天吃槍藥了?至于這么為難小姑娘嗎?”
陸厲塵語氣很差,仿佛我做了什么十惡不赦的壞事。
可明明只是開車不是嗎?
我冷笑一聲,剛想張口,后視鏡里的車突然失控撞向了一邊。
刺啦一聲,陸厲塵迅速踩下剎車,因為慣性我身體朝前爆沖。
安全帶勒住的身體疼得差點沒喘上氣。
可身旁的陸厲塵卻一眼都沒看我,推門朝后面跑去。
抱出鄧可瑜匆匆打車走了。
從始至終沒說一個字。
于是我捂著不適的肚子,獨自處理了事故。
等回到家時,已經到了晚上九點。
肚子依舊隱隱作痛,更糟糕的是發起了熱。
迷迷糊糊地推開門,一團黑影便砸在了我的臉上。
我低頭一看,是那根白天綁在鄧可瑜身上的軟繩。
陸厲塵冷笑一聲:
“你還有臉回來,要不是你,鄧可瑜怎么會出車禍。”
鄧可瑜明明一點事都沒有,撞車也是她全責。
陸厲塵卻倒打一耙,把責任全都推到了我身上。
我沒有理會,自顧自地換下拖鞋。
如果可以,我當然不會回來。
但這里還有我的行李,走之前,我要打包好。
見我無動于衷,陸厲塵臉色瞬間難看,一把攥住我的手臂。
“你還想不想過,成天疑神疑鬼,哪個男人受得了這樣,如果我出軌都是你害的。”
陸厲塵很會倒打一耙,這些話他過去說過無數次。
可唯獨這次,我沒有絲毫的波動。
只是平靜地點了點頭:“那我們分手。”
陸厲塵一怔,一瞬間不知所措起來。
對上我發白的臉,他眼神一晃。
可語氣還是惡劣道:
“方諾,什么時候你也和其他女人一樣喜歡裝腔作勢了?”
“和我分手你還能去哪里?你和你爸早就決裂了,誰還能要你?”
他自以為扯掉了我的遮羞布,神情越發的得意了起來。
是啊,當年我為了他和爸爸吵翻了天。
爸爸指著我的腦袋罵:“這個男人心術不正你看不出來嗎?他拿你當翹板啊!得到后就會露出男人的劣根性!到時候你哭都沒地方哭!”
可我卻一點都聽不進去,反而咄咄逼人道:“你以為誰都是你嗎?”
不過短短兩年,當時的子彈正中眉心,我為當年的愚蠢買了單。
思緒回籠,我默默吞了退燒藥。
走去客房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