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晚晚正看得有趣,忽然齋堂外傳來一陣騷動。幾個家丁模樣的人闖了進來,為首的婆子厲聲喝道:"小姐!可算找到你了!"
楚清歌臉色驟變,手中的筷子"啪"地掉在桌上。
"王、王嬤嬤..."她結結巴巴地說,"我...我正在上香..."
"上香?"王嬤嬤冷笑,"老爺都發火了!張家的聘禮都到府上了,你卻跑來這里吃東西?"
楚清歌倔強地抿著嘴:"我說了不嫁那個張胖子!他都能當我爹了!"
"由不得你!"王嬤嬤一揮手,兩個壯碩的家丁就要上前抓人。
凈空突然擋在楚清歌面前:"這位施主,佛門凈地,請勿動粗。"
"滾開,小禿驢!"家丁粗暴地推搡凈空。
"這位嬤嬤,"云晚晚溫聲開口,"楚小姐既然不愿嫁,何必勉強?強扭的瓜不甜。"
王嬤嬤打量了一下云晚晚的衣著,語氣稍緩:"這位小小姐有所不知,我家老爺已經收了張家聘禮,這事由不得她任性。"
楚清歌紅著眼圈拉住云晚晚的袖子:"那張員外已經死了三任妻子,聽說都是被他折磨死的......"
云晚晚心中一凜,看向王嬤嬤:"敢問楚老爺收了張家多少聘禮?"
"五...五千兩銀子。"王嬤嬤遲疑地回答。
【宿主寶寶,那張員外是九千歲的遠親,靠放印子錢起家的!他前幾任妻子死得確實蹊蹺!】
云晚晚握住楚清歌顫抖的手:"五千兩而已,我替楚小姐出了。"
"這..."王嬤嬤瞠目結舌,"小小姐莫要說笑..."
云晚晚從袖中取出一疊銀票拍在桌上:"這是一萬兩。五千兩退給張家,剩下五千兩算是我給楚小姐的嫁妝——她愛嫁誰嫁誰!"
齋堂內一片嘩然。凈空瞪圓了眼睛,楚清歌更是呆若木雞。
王嬤嬤咽了咽口水,顫巍巍地拿起銀票查驗,確認是真后,態度立刻恭敬起來:"這位小姐貴姓?老奴好回去稟報老爺..."
云晚晚淡淡道:"不必了,回去告訴楚老爺,若他再逼迫女兒,我不介意讓他在此地待不下去。"
【哇!宿主寶寶霸氣!】
王嬤嬤帶著家丁灰溜溜地走了。楚清歌"哇"地一聲哭出來,撲通跪在云晚晚面前:"小小姐大恩大德,清歌無以為報..."
"快起來。"云晚晚扶起她,"我最見不得這種事了。"
凈空在一旁看得熱血沸騰,突然一拍腦門:"楚小姐若暫無去處,不如先在寺里住下?后山有間供女香客暫住的清幽小院.。"
"這..."楚清歌偷瞄了一眼齋堂方向,"會不會太打擾了..."
"不打擾不打擾!"凈空連連擺手,眼睛卻盯著桌上沒吃完的素火腿。
云晚晚忽然聽到旁邊傳來一陣壓抑的啜泣聲。轉頭一看,是個約莫二十五六歲的書生,正一邊扒拉著碗里的素面,一邊偷偷抹眼淚。
【叮!新瓜來啦!這位是城南李秀才,考了八年科舉都沒中舉人,老丈人天天罵他廢物,威脅要退婚呢!】
云晚晚挑眉,湊近了些,果然聽見李秀才邊哭邊嘀咕:"嗚...又落榜了...娘子說這次再考不上,岳父就要把她許給縣太爺的兒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