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熟。”沐兮涼平淡的回了一句，目光一直落在巫羽萱的臉上。
巫羽萱低著頭，在聽到沐兮涼的答案的時候，她的眼睫微顫，但明顯是松了一口氣。
沐兮涼便是懂了。
巫羽萱真的是喜歡墨子琛。
可巫羽萱不是已經有了婚約了嗎？
沐兮涼只當看不懂，看著巫羽萱這么小心翼翼的樣子，又覺得這個小姑娘也實在是太可憐了一些。
罷了。
“你先前和墨公子在學院門口說話，我還以為你們很熟……”巫羽萱小聲說道，聲音低低的。
沐兮涼冷淡的說道：“只是見過，談不上熟。剛剛碰見，他主動跟我打招呼，正大光明的，又沒什么見不得人的。”
巫羽萱點點頭，心道也是。
如果真是有什么關系，兩個人見面只怕生怕別人知曉，而不是這樣正大光明的客客氣氣的見禮。
巫羽萱想起墨子琛對沐兮涼那般客氣的樣子，仍然是覺得有些堵心。
“你今天考的如何？”巫羽萱又問起了沐兮涼。
“就那樣吧！”沐兮涼語氣仍舊冷淡。
她和巫家這些人可沒什么感情，人家客客氣氣的問，她客客氣氣的答，自然也不會有什么多余的表情。
巫羽萱卻是皺起眉頭，說道：“我今天考的很不好，特別糟糕。我只讀過一兩頁兵書，今日試題卻是實戰性的戰略部署，這對我們來說，也太難了……”
她覺得自己今年考皇家學院怕是無望了。
沐兮涼沒說話。
她考的自然沒問題。
她確信，她那套攻略擺上去，那絕對會成為今年的考卷中的爆款。她所提的戰略部署，也一定會被拿出來研究，因為，戰術什么的實在太經典了。
“你一定沒問題吧？”巫羽萱又問。
她是多么希望沐兮涼也說一句，考得也很差。
奈何，沐兮涼看向巫羽萱，淡淡的說道：“我考的應該沒什么問題，不出意外的話，應該是可以進的。”
巫羽萱：“……”
扎心了。
沐兮涼淡淡的說道：“問的是敵國進犯，我們在沒有百分百把握的時候，該不該迎戰。題目里列了我方很多種情況，部署的時候，將這些情況都需要考慮進去，戰與不戰，其實只要理由得當，都能得高分。”
巫羽萱：“……”
不說還好，一說她就更覺得扎心了。
沐兮涼看著巫羽萱臉色發白的樣子，便是知道自己這是打擊到人家小姑娘了。
哎，可憐。
馬車晃悠悠的回到了巫家。
沐兮涼先下了車，接著看見身后一群人也都接二連三的下了車，然后她發現，除了她之外，其他人好像都有些……喪？
今年的考試真的有那么難？
“你考的什么？”
那些滿臉喪色的人開始你問我，我問你。
“別提了，考什么如果我是戶部尚書，我發現有人窩藏sharen犯怎么辦？然后還列舉了一大堆的那些人的身份……我……我……我哪知道？”
“戶部尚書也不管這些啊！哎喲，你知道我考啥嗎？”
“考啥？”
“考去歲有多少種貢品。”
“……”
完了，全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