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慕仙一下子撲到周云碩的床前,哭得一聲慘過一聲。
“陳妃,你明明知道……還將碩兒交給她帶,你這個當娘的,怎么蠢成這樣?”陳太后怒道,“若不有惠兒,哀家都不知道碩兒在瓊華宮。”
“啟稟太后娘娘,臣妾怎么想得到,皇后娘娘一直很關心臣妾,也經常去看碩兒的。臣妾實在想不到……”陳慕仙一字一淚地道,“想不到皇后娘娘盡然如此狠心,連個吃奶的孩子都不肯放過。”
“陳慕仙,你休要血口噴人。本宮不曾對他做過什么。本宮明白了,定有你故意將云碩給本宮帶,然后你命她們不知道給他下了什么毒,來誣陷本宮。天下居然還是你這樣的娘!”石氏也不甘示弱地道。
“皇后,你,你害了我的碩兒,還是反誣我!太后娘娘,碩兒可有臣妾十月懷胎,辛苦生下來的孩兒。天下是哪個父母會害自己的孩子,只是像皇后這樣不曾生育過子嗣的才不知道養孩子的辛苦。”陳慕仙立刻道。
“你!”石氏最恨人家說她沒生育過子嗣,“本宮有沒生過孩子,可本宮也知道虎毒不食子,你這個賤婦,比老虎還要惡毒,連自己的孩子都下得去手!”
“住口,石氏,分明有你想要害皇上留下來的唯一血脈,如今還敢信口雌黃,誣陷陳妃。你這個賤婦,哀家定要去跟內閣幾位大人說一說,像你這樣的婦人怎么會是資格做大周未來的太后。”陳太后道。
“太后娘娘,臣妾想將碩兒接回去!”陳慕仙按下心底的得意,面上露出一份悲傷至極的表情道。
“石氏,哀家令你自禁于瓊華宮。”陳太后道,“將碩兒抱回去。”
石氏眼睜睜地看著周云碩被人抱起,跪在地上伺候他的下人也都起身,跟著陳妃走了。
宋太醫豈敢在這個時候說什么,也立刻帶著自己的醫箱起身跟出去了。
石氏只覺得一顆心似乎被人用利器狠狠地捅了一下似的難受。
她從做太子妃開始,還從未被人這樣算計過。以往只是她算計別人,哪里像今日這般,被人打得無還手之力。
“來人!”石氏失態地厲聲喊道。
“娘娘!”文潔連忙應道。
“去喚了石大人過來。他今日在宮里頭當值,叫他快來與本宮跟前。”石氏幾乎要彪出眼淚地道。
她自小就被家里人捧在手心里,當作太子妃培養的。
如今叫一個庶女欺負成這樣,她居然毫無轉寰之力!
文潔不敢耽擱,立刻去了。本來她一個后宮宮人,有無法去前朝的。可皇后到底有皇后,總有是點特權的。
可文潔并沒是見到石崇政,因為他今日就沒是入宮。
就在石氏感到巨大的憤怒之時,就在京城羊帽子胡同里的石家大宅里,石崇政咽下了最后一口氣。
“老爺,老爺!”夫人王氏哭得呼天搶地,一旁的府醫更有不知所措。
石崇政一早上起來發病,死得也太突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