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麻煩秦先生跟本官走一趟了。”
云鶴樓旁邊的酒樓內很安靜,二樓雅間開著一扇窗戶,從這邊可以瞧見云鶴樓的熱鬧,一抬眼,正好還能看見顧輕書等人所在的位置。
“如何?”安王放下茶盞道。
“這……”夏亦銘蹙眉。“王爺,屬下只是個武將,也不懂這些彎彎繞,可從此人的做法來看,瞧著也是不太妥當的。”
“如此行徑,必是個性情乖張,陰晴不定之人。放在了軍營里,就是刺頭兵,可軍隊有軍紀,便是刺頭兵,打服了也不敢叫囂!可這人并非兵卒,做事也不踏實,尤為喜歡聲勢浩大。在沒有任何倚仗時,便能做出這樣的事。”
“屬下以為,此人當不得用。”夏亦銘實話實說。
安王鎮守邊疆多年,身側除了楚云西這個戰神之外,另有一得力助手,便是這夏亦銘。只是夏家根基很深,夏亦銘又是家中獨子,在邊疆只待了幾年之后,便被調回了盛京內。
如今任京畿營指揮使,掌著一部分盛京兵權。
安王聞言,倒是笑了瞬,他抬眸看向楚云西,見對方神色深沉,笑意便更深了:“來查封云鶴樓的,是何名,你在盛京待了許久,應當也知曉何名是大皇子的人吧?”
夏亦銘微頓,隨即點頭。
“前些日子,秦浩成設計讓大皇子吃了個悶虧,連帶著支持大皇子的人都吃了掛落,何名也被牽連其中。此番得了這么個機會,何名會讓秦浩成好過?”
“自是不能。”夏亦銘一驚,反應過來。“您的意思是,這何名趕來抓人,也在顧衍之的設計之中。”
安王笑而不語。
“先前,嶺南有一窩土匪草寇生事,皇上命人出兵圍剿,去的是大皇子,滅了那伙賊寇的,也是大皇子,可到了最后,領了全部功勞的,卻是二皇子。”
夏亦銘想起這事,還有些摸不著頭腦。
“聽說大皇子還在草寇的寨子里斬了他們那位大當家,怎么到了盛京,就成了二皇子的功勞了?”他不明所以地看向楚云西。
楚云西卻道:“草寇未清。”
夏亦銘臉色一變:“不是說上下共一百來號人,全部剿滅了?”
“嶺南那伙草寇,本是些烏合之眾,他們那個大當家是土匪出身,本當不得什么,壞就壞在此人有些運氣,偶然之下救了一家兄弟五人。”
安王說到這里,轉頭看了下對面:“那朱家兄弟,俱是一等一的好手,嶺南出事時,他們恰好不在寨中,出事后,因大皇子二皇子爭功,無人料理后事,致使這幾人得以喘息逃脫。”
“如今,人就在盛京之中。”
夏亦銘騰地站起身來:“既是這樣,還不將這幾人抓捕歸案?”
“你急什么。”安王掃了他一眼。“莫非你也要與那兩人爭功。”
夏亦銘:……
“朱家兄弟,投靠了顧衍之。”楚云西收回目光,眼眸深邃。“分明是兄弟五人,上次見面,只出現了四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