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讓汪公公率先過來盯著，待得賭局焦灼之時，皇帝才會過來。
汪公公一聲令下，賭具便被一一抬了進來。
殿內三方對立，顧輕書與秦浩成、成德三人分別起身，到了賭桌面前落座。
坐下來才發覺，那康祺居然也在一旁坐著，瞥見顧輕書走過來，他還冷笑了幾瞬。顧輕書面上沒有太大的表情，只待領頭的公公宣布完了規則之后，就坐在了自己的位置上。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爭議，諸位的牌，都由你們身后的宮人來拿。”
汪公公話音一落，顧輕書等人身后都出現了一個穿著藍衣的宮人，這宮人就是專門負責為他們拿牌的。宮人的袖子被剛剛綁了起來，留下了兩條光溜溜的手臂，手上什么東西都沒有，特地讓他們每個人檢查了一番。
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了那賭桌之上，黃玉文緊趕慢趕，才搶在落鎖前一秒入了宮殿之中，他找到了姜堯、周致恒二人。
那二人正目不轉睛地盯著賭桌上看，見狀也沒理他。
“差點沒趕上！怎么樣了？”黃玉文拿眼去看，瞥見這架勢后，愣了一下。“這都是誰想出來的招？”
姜堯瞥了他一眼：“什么時辰了，你怎么才來？”
周致恒笑道：“聽說是秦浩成向皇上提的建議，說是這樣公允一些。”
黃玉文皺下眉頭，公允？這怕是為了防止顧輕書來的。在座之人，沒有人比他更了解顧輕書的賭術了，顧輕書能耐確實是高，但更高的，是她那悄無聲息的出老千的能耐。
才讓他們混跡賭場三個來月，還能混得個一場都不落，全部贏下的結果。
這么一來，幾乎是杜絕了任何出老千的可能性。
僅憑著賭術的話……顧輕書真的是秦浩成的對手嗎？
“你怎么這幅表情？”這可真是稀罕，姜堯還沒見過黃玉文露出這么糾結的神色來。
“你們說，今日的賭局，誰能贏？”
周致恒挑眉：“你不應該對你的顧兄弟充滿信息嗎？怎么還問出這種問題來了？”
黃玉文一聽顧兄弟這三個字，就覺得渾身上下哪哪都不對勁，他沒敢看顧輕書，道：“我當然是相信我顧兄弟的，這不是問你們的意見嗎？”
“不好說。”姜堯聳聳肩膀。
周致恒但笑不語，眼里帶著抹深意。以他目前所知的來看，誰贏不重要，反正兵權都不可能易主，這么說來，顧輕書都是最后贏家。
“自然是秦浩成了。”旁邊有人搭了句腔。
黃玉文抬眸一看，發覺是楚銘鈺與洛安、曲煬二人。
他皺下眉頭，探尋地看了姜堯一眼。就差沒直接跳起來問姜堯，這里這么多的位置，他們為什么偏偏要坐在這幾個人的身邊了。
姜堯無言以對，這又不是他想的。
“不盡然，聽聞那成德賭術奇高，在嶺南時，就幾乎沒有任何的對手。”曲煬淡聲說道。
“不管是秦浩成還是那成德，總歸都不會是顧衍之就對了。”洛安面上帶著一抹輕嘲道。